许多书“满腹经纶”样子,被寨民呼为“李公子”。
等到山区中“李公子”传说再经饥民之口,传到南阳府后,就更加荒腔走板。南阳府士民们不相信个陕北民夫,能够有“李公子”这般韬略和才干,便为李来亨创造整套“人设”。给他安排个尚书老爹、个秀才弟弟、个侠女红娘子老婆,甚至连他名字都被改造为李岩,本名来亨反而成表字。
李来亨自己久居深山之中,成日盘算着如何勾结某家山寨,去阴另外家山寨,要不然就是在考虑饥民开阔山谷田地问题。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河南士民从头到脚安排得妥妥当当,不仅被安排全套“人设”,送老婆弟弟,还被安排个司马亲爹(李精白官至兵部尚书,明朝时多尊称为大司马)。
他摸摸自己鼻子,纳闷道:“是不是天气要转冷?这年来日日受刘师傅操练,天都不敢松懈打熬筋骨,怎还会这样弱不禁风呢?”
这会儿将士们都在严格操练兵马刀枪之中,闯军在伏牛山和熊耳山山区稳定下来之后,便加紧对士卒们军阵队列训练。李来亨还提议,每过段时间,各标、各队之间要进行军阵大比武,比赛队列、骑射、步战、行军等等项目,胜者则该队该标,全都可以多吃顿晚饭,人人与有荣焉。
郝摇旗走回队列中操练士卒后,张皮绠又跟过来。距离夷陵之战已经过去大半年,张皮绠这个半大小子到河南以后,吃得比之前蜗居郧西山区不知好多少倍,连带着他个头也天赛过天,现在都已经长到李来亨眼睑位置。
张皮绠手里提着袋破洞米麦,满脸哭丧,极是无奈地对李来亨说道:“管队,咱们小虎寨粮仓又遭鼠灾啦!”
小虎队驻扎山寨,本来是南召县中位豪强乡绅建立起来。这位豪强乡绅父亲是已经退休致仕举人,他仗着父荫,在县中巧取豪夺、为非作歹,串通白土岗土寇劫掠行商。后来干脆便搬出县城去,举家到白土岗建座山寨,雄霸方,成为南召县最大条地头蛇。
当时李来亨刚刚率领小虎队到伏牛山南麓活动,他决心用民愤最大白土岗寨开刀,打开自己在伏牛山众多山寨里纵横卑阖局面。他让庆叔带队士兵伪装成从陕西过来行商,引诱白土岗寨兵马出寨劫掠。趁机将其歼灭以后,自己便亲领精兵,扮成为土寇运送缴获财物民夫,混入寨内,里应外合,举消灭这条地头蛇。
攻破白土岗寨以后,小虎队立刻便在伏牛山山区声名鹊起。在这片山区中有好几十家山寨据地自雄,虽然人们经常将之统称为“伏牛山三十六寨”,但这其实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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