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起手,红色的血液从空中滴落。
“我们的血和你们西戎人一样,都是红色,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。所谓异族,不过是嵬将军您自己脑中的一个观念而已。”
“我,曾经身为奴隶,在我们汉人眼里,奴隶甚至连一个人都算不上。”
“但我的主公却从不在意出身。她的眼中,只会看见你的能力,和你的忠诚,而绝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地位,对你随意猜疑。”
嵬名山的刀锋,缓缓垂下,一点点的离开了杨盛的咽喉。
一声敲在嵬名山的心上。
“我虽然为将军之敌,但素来崇敬将军。我知将军此次出城,必定不是为了逃亡。”
“墨某心中估计,将军一来想要引开我军兵力。二来,大约想去就近的宅阳,或是荥阳请来救兵。”墨桥生的话交织在那远远传来的轰鸣声中。
“可笑的是,墨某心中虽然清楚,但将军在那镐京的主君只怕不会这么想。他只会怪你率军私逃,以致丢了郑州,这乃是大罪。你身负重罪,难道还要拼死从这里杀出重围,回镐京引颈就死吗?”
墨桥生的每一句话,都插在了嵬名山心中最痛之处。
作者有话要说:墨桥生:杨盛,为了捞你一把,我可是一口气说了我有生以来最多的一次话。
杨盛:感谢老铁,从今以后我的命就是老铁的了。
他是西戎人,这汉人的江山容不下他。而西戎朝堂早已无他立足之地。
天下虽大,竟无他容身之处。
“我大晋的主君,是一位胸怀若海的君主,只要你愿意归降我大晋。我可以保证将军的才干能得到更好的施展,同时我发誓绝不伤你手下这些将士的性命。”
“我乃是异族,晋越侯如何容得下我。”嵬名山冷哼一声。
墨桥生抽出佩刀,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臂一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