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似乎都变,唯不变只有那张棋桌,上面似乎还有道深蓝色影子,蓝若影子,正举子不定,为难该怎让幽禅这臭篓子赢这盘棋。
幽禅恍惚笑,缓缓在那张桌子上面坐定,拈起粒白子。
而她身侧,晚媚正脱下鞋袜,脚伸进血池,那粘腻冰凉感觉还是叫她阵涩缩。
“主子要下血池做什,小三可以代劳。”
这当口有人发话,有道白影立在血池边,头脸低垂。
蛇信花怒放,满室里涌动芬芳,甜腻又有些哀伤芬芳。
怨恨和永不原谅,原来在深处包裹着这样种味道。
甜腻然而哀伤味道,如爱情。
离开地室之后公子路沉默,晚媚有些胆战心惊跟在他身后。
“晚媚不是有意要打探公子身世。”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只是碰巧翻资料,又碰巧想起公子年纪,件件事情这串起来,最后就胡乱猜测……”
,人象鬼魅般贴上去,掌心又次抵上公子胸膛。
“别动。”他声音放缓,终于是破冰有温暖:“替你将蛇蔓去,它在你体内还没扎根。普天之下,这件事如今只有个人能够做到。”
“和阁下没有任何瓜葛,绝没有理由承你恩惠。”
公子冷冷道,又是退后几步,头也不回迈出那扇大门。
苏轻涯垂下手,有些无奈垂下,再没有举起。
噬心蛊即时发作,他额头血管跳动,忍不住低低咳嗽声。
池边万念俱灰幽禅这时却突然猛醒,伸手过来搭住他脉。
“噬
“身世,这其实又是什秘密。”公子霍然转身:“五十个男人都有可能是爹而已,那又怎样,就是,根本不需要谁来光耀门楣。”
晚媚点点头,接着又嗫嚅句:“可是每次行动都有鬼眼跟踪,怕……”
“这次行动没有人跟踪。”公子将袖角挥:“跟踪,姹萝还没这个胆量。这个你不用管,你只管去血池,去把那血莲花斩断,再下到池底打开通道,将那里面血水兜底放个干净。”
血池,晚媚这是第二次来,也是第二次将那朵血莲花斩断。
血池如今已经有些败落,池边零落趴着些尸首,是些固执教众,临死前也要将鲜血汇入血池。
鲜血如瀑般盖满他脸,他放弃抵抗,由着蛇蔓纵情生长,每个枝条都穿透他身体,将他团团包住。
苏轻涯不见,肉身被蛇蔓吞没,冰凉蛇蔓扎根地下,在他头顶盛放出朵红瓣金蕊花,蛇信花。
怨恨终于成正果,在意识弥留那刻苏轻涯泯然笑。
终于明白,为什不见天日生不如死还要活着。
原来便是等这刻,蓝禾前来寻仇,怨恨终成正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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