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又是刀起,有多少人头落地他已经不知道,只是颤抖
殷梓将眼微收,手指收回来,指尖上有道极细伤口。
殷梓之血,天下至毒,他也就是从食指逼出滴,然后逼进楚望舒胸口血脉。
可这已经足够。
滴周身游走不断弥散毒血,已经足够让个英雄屈膝。
楚望舒身子已经不那挺拔,呼吸艰难,开始觉得血管里流动着块烙铁,每到处都滋滋生烟,在煎熬着他五脏六腑每个毛孔。
从远处看,方歌只看见片凌乱和个衣襟飘飘不肯落跪身影。
“受死可以,但楚某不领这通敌罪名。”雪地之中所有人都听见楚望舒这句话,无望然而无畏。
所有人时噤声,公子也止步,领着方歌,不远不近恰巧停在丈开外。
“圣上裁度,你说你不领?”
过片刻终于有人发话,语声低沉,尾音邪恶地上挑。
知道自己心在哪里,所以有自信,今天你绝对会跟走遭。”
宁不宁静其实取决于心。方歌有智,不否认这点,所以最终没有拒绝。
按公子所说,他随他走遭,为件关乎武林半数人生死大事。
目地很快达到,公子从马车上下来,系好大氅顿步。
方歌随行,抬头迎上艳阳,看清楚眼前这座建筑门匾。
“很热是不是?”殷梓轻声,绕到他身后,紫衫滑过他小腿:“试试替你浇灭这火。”
言毕他就抬手,从兵卫腰间抽出长刀,刀光如雪,记就割下楚府三只人头。
血如匹练狂涌,浇上楚望舒后背,将他湿淋淋浇个透。
楚望舒低吼声,再不能维持双膝笔直,缓缓跪低下来。
血管里自己每滴血如今都成蚀骨毒药,如今他正在腐烂,从里到外每寸每分。
邪恶然而雍容,殷梓永远就是殷梓,紫衫鸽血,魔意无碍风流。
“不领又如何?”楚望舒迎着他目光答道,在不曾察觉时气势已经降阶。
“领是死不领也是死。”殷梓淡淡,摊开手掌轻抚。
“只不过死方式不怎样……”这句语味无尽话之后他豁然睁眼,手指按上楚望舒胸口,隔着他衣衫,将根手指刺进他心门去。
楚望舒吃痛,往后急退步,顷刻间已然变色。
“楚府”,匾上这两字简单遒劲,透着凛然大气。
“原兵部侍郎楚望舒府上,今天是他灾日。”说这句之后公子就起步,跟守门兵士交代身份,带方歌跨过那半膝高门槛。
门内府邸开阔,本来也是个极其富贵所在。
方歌在公子身后走得无声,很快就听到喧哗,此起彼伏喊都是冤枉。
楚侍郎通敌叛国,今天举家抄斩,确是个天覆地亡灾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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