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珏刚要离开,突然朝着旁撇嘴夙寒声道。
“萧萧。”
夙寒声立刻把嘴唇绷紧,不敢胡乱撇,乖乖道:“叔父有何吩咐?”
崇珏道:“随来后山佛堂。”
夙寒声听就知道这人肯定又要讲经,妄图把他掰入正途,他张张嘴就要拒绝,旁徐南衔暗搓搓脚踹在他小腿上。
赵山长却是垂眼,知晓已无转圜之地。
他在闻道学宫多年,深知就单单虐待学子这条罪名,也足以让赵与辞除名。
若乞伏昭人来揭发,赵山长或许还能借着权利,巧舌如簧保下赵与辞,可错就错在,事情借由夙寒声闹得太大。
世尊在场、惩戒堂无法徇私。
若不处罚赵与辞,根本无法收场。
牵连到拂戾族乞伏昭,正使自然不能按照方才那般小打小闹决断来判,他戴着单片琉璃镜翻翻学宫戒律。
“夙少君,虽先出手伤人,但事出有因算自防卫,只扣半分,听照壁昭示日。”
此话出,夙寒声满心不悦。
只扣半分他也与闻道祭无缘!
正使翻翻书,接着慢吞吞地道:“赵与辞,心狠手毒残害学子,事后不知悔改;又结疑心之故肆意辱骂、仗势欺人……”
眼。
夙寒声手背被晒出狰狞血痕,不住往下落着血。
崇珏轻轻蹙眉。
夙寒声像是不知疼似,道:“是他要摘浮云遮才反抗,如若不然,如今恐怕要被晒成堆枯骨,叔父不为主持公道吗?”
徐南衔见他胆敢和世尊这说话,差点猛掐自己人中,差点厥过去。
夙寒声“嘶”声,只好干巴巴道:“是。”
“来。”
夙寒声不情不愿地走过去
徐南衔本想再为那扣半分再分辨几句,转念想。
这兔崽子刚入学就闹出这大事,闻道祭不去也罢,让他在学宫好好待着,定定那惹是生非性子。
庄灵修看见夙寒声副如丧考妣模样,无奈叹口气。
事情已,崇珏起身便要走。
众人赶忙行礼恭送。
这两条罪名太重,赵山长神色阴沉,可却知就算副掌院,在须弥山世尊面前也无开口说话份儿,只能强行忍下。
正使锤定音:“扣除全部分数,从闻道学宫除名,终生不可入学。”
乞伏昭赭色眼瞳倏地动。
赵与辞呆呆愣愣半晌,终于反应过来这番话意思,几乎浑身瘫软地晕厥过去。
除名?!
其他人猛地在心中吸气。
崇珏抬手抚,转瞬将夙寒声手背伤口治愈。
夙寒声还在没心没肺地冲他笑。
崇珏移开视线,对正使道:“你公断便是。”
夙寒声总归伤人,崇珏不能过度偏袒,省得他刚入学便被人扣上个仗着架势肆意妄行帽子摘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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