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贪*.欲、说妄语、造杀孽……”夙寒声墨发铺满床,呢喃道,“无间狱是赎罪之处,五欲六尘业障缠身,你如何回得人间?”
崇珏笑:“你怎知不能?”
夙寒声勾着他脖子,罕见地凑上前去亲他雪瞳,轻声道:“对,你能。”
天道恩赐凤凰骨……
崇珏将他放在榻上,俯身去亲吻他脖颈,随口问:“想回人间吗?”
夙寒声攀着他宽阔肩,迷茫地摇头:“回去有什好?”
崇珏手倏地顿。
夙寒声性情很古怪,随性洒脱,又带着点无人教导不谙世事,放浪又坦诚,哪怕被崇珏掐着后颈按在地上,弄疼也只是咬着手指喘息。
崇珏此人却宛如人类纯粹五毒恶念凝成。
崇珏不动,垂着眸冷淡注视着他。
夙寒声不想再被逼着灌药,只能抹抹眼泪,凑上去“呼”地吹下汤药。
“还烫。”崇珏道,“再吹。”
夙寒声鼓着脸颊呼呼好几口,崇珏才将药递给他。
这次夙寒声不敢再摔碗,含着泪呜咽将苦药口口喝。
,下意识喉结滚动艰难吞咽几口,当即咳得撕心裂肺,暗红药汁顺着唇角滑落,洒满身。
“不……咳咳,不要,呜!”
崇珏哪怕做出这番粗鲁动作,眉眼仍然带着温和邪嵬,看着夙寒声狼狈地在他怀中挣扎,淡淡道:“后悔?”
夙寒声靠在他怀中撕心裂肺咳着,眼眶通红满脸泪痕,带出股让人心生摧毁欲孱弱。
凤凰骨刚刚蛰伏,那药将他嘴唇烫得发红。
杀戮、□□、傲慢种种对他而言只是生存之本,本能追逐杀生苟合所带来血脉偾张,哪怕在法则缺失鱼龙混杂无间狱,也是人人畏惧天生恶种。
崇珏面上黑绸已取下,那双诡异白瞳直直盯着他。
“若是能带你回上界呢?”
夙寒声怔然看他许久,猝不及防笑。
崇珏见他似乎鲜活过来,也不生气:“笑什?”
这下连个药底都没剩,崇珏低低笑着,手指将夙寒声唇角残留药汁拂去,见他嘴唇通红,指腹微微蹭,道:“疼?”
夙寒声点头。
崇珏俯下身,微凉唇轻轻在他双唇碰。
舌尖带着微凉气息,安抚被烫得生疼舌,夙寒声挣扎着想逃,却被崇珏再次扣住后颈。
直到两人分离,夙寒声已眼神涣散,后知后觉双唇烫意已消散。
“烫……咳咳烫。”
崇珏松开他,只手轻柔地将他挣扎间散落发拂至耳后,笑着道:“怪谁呢,你若自己喝,第口便知冷烫。”
夙寒声咳得不停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。
崇珏将剩下半碗药凑到他唇边,柔声哄道:“烫就自己吹吹。”
夙寒声被苦味冲得往后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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