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子呆滞睁着，锲而不舍地
遍又遍地问。
“
师兄
头颅呢？”
头颅呢？
乞伏昭看得遍体生寒，根本不敢开口打断他。
夙寒声不厌其烦地询问十遍之上，突然彻底不耐烦地,bao怒，把扣住“圣人”肩膀，双眸通红地厉声道。
可乞伏昭想得太过美好。
夙寒声癫狂神智刚刚软下来，地上“圣人”重新化出头颅，阴冷眼神直勾勾盯着夙寒声，手指猛地动。
“等杀完这些金丹期学子，下个催动便是徐南衔翁林……”
夙寒声眼眸猛地睁大，手中降魔杵轰然砸下。
血再次溅出。
哪怕重活世，徐南衔死而复生，他仍然摆脱不
心魔。
乞伏昭察觉到不对，赶忙道：“好，好，不让其他人来救，少君能救自己。”
夙寒声眸瞳涣散，看着乞伏昭半晌，好似变回平日里那温顺乖巧小少君。
“是啊，能救自己。”
乞伏昭见有效，试探着道：“少君也中翁林道，们先解除符纹再杀他……”
救？”
乞伏昭心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几乎再次崩开，他被枯枝拽着悬空，艰难吸着气。
“少、少君？！”
夙寒声眼瞳浮现不详猩红，淡淡道：“不要任何人来救。”
他不需要任何人救他。
“将师兄头颅交出来！”
可很快，他又像是变个人似抱着尸身失声痛哭，呜咽着乞求。
“求求你，让做什
都行，只要将他头还给。”
乞伏昭只觉得自己似
还未催动翁林道手陡然垂下去。
乞伏昭第次见到夙寒声杀人，被他干脆利落又狠厉动作惊住。
夙寒声眼睛眨都不眨地将头颅击碎，浑身皆是狰狞四溅鲜血，他跪在那歪着脑袋面无表情看着“圣人”，魔怔般轻轻启唇：“师兄头颅呢？”
“圣人”已无声息，自然不可能回应他。
夙寒声像是个深陷秩序期孩子，固执地想从个死人口中得到答案。
他不清楚翁林道对夙寒声是否有用，但却明白旦此人催动翁林道，元潜、乌百里，乃至其他学宫所有中翁林道学子，全都活不。
不能激怒这个所谓“圣人”。
“先不杀他。”夙寒声迷茫地重复，“等……等解除符纹……”
乞伏昭道：“是。”
元潜和乌百里已经去寻徐南衔，只要将徐师兄寻来，少君如此听徐南衔话，必定不会再用禁术消耗性命。
无论是为他寻药徐南衔……
亦或是打着“为你好”旗帜、将他强行困在无间狱禁殿中不让他自戕崇珏。
夙寒声面无表情，魔怔似重复遍。
“从不需要别人来救……”
没人能将他从满是无头厉鬼炼狱中救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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