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气势逼人，夙寒声甚至没看到他是何种模样，便被压得直接俯下身去。
冷汗淋漓中，他心中猛地浮现个奇怪
意识。
那是……有
“神躯”虚伪天道。
以四圣物铸“神躯”，竟然成功？
那乞伏殷和邹持又是怎
活下来？
但不知为何却已然不同。
夙寒声感觉到自己好似躺在血泊中，只隐约瞧见狰狞鲜血，和隐约倒映脸庞。
——是
个女人脸。
夙寒声愣愣。
意识好似从缓缓漂浮而起，环顾偌大通天塔内，只见四圣物分散四方，全都浑身浴血，彻底没气息。
但已经不重要，他察觉到邹持身上那股出自同源气息，知晓他并无恶意，索性继续阖上眼帘，昏昏沉沉睡去。
邹持就懒懒靠在落渊龙冰冷身上，看着远处通天塔中央光柱，眸瞳像是倒映无数碎光。
两千年前，也是如此。
光柱出现，那只展翅凤凰尖啸着扑向光柱。
遍地火海后，只留他人苟活世间。
成两千年前烂柯谱。
支撑躯壳，烂柯谱符纹也可化骨。
如此大动静，磐石似落渊龙只是懒懒掀掀眼皮，感受到浑身上下符纹萦绕，像是没事儿人样，正要闭眼继续恹恹睡去。
这时，有人缓缓靠近他，伸手在那冰冷鳞片上抚摸下。
这个气息十分熟悉。
由四圣物铸成天道神躯，凡人无法直窥。
但夙寒声意识还在，隐约察觉到“天道”似乎做什，随后耳畔听到阵震耳欲聋声音。
伫立在三界中成千上万年通天塔……
轰然倒塌。
只是顷刻间，三界大半便被压成废墟，哪怕通天修为也无法逃脱。
夙寒声懵然，看去。
除两个女修不认识，剩下两人却是年少时邹持和乞伏殷。
邹持和乞伏殷已彻底陨落，身躯在逐渐变得透明，似乎被什东西抹去存在。
直到声轻笑。
夙寒声仰头看去，就见那光柱间缓缓走出个人来。
两千年时光匆匆而过，今日也该做个结。
***
轰——
火焰瞬间烧起，熟悉凤凰骨火顺着夙寒声身上缓缓往上爬，将浑浑噩噩他直接烧清醒。
夙寒声彻底恢复意识时，远处光柱仍然还在。
庄灵戈龙瞳缩成根线，慢吞吞看去。
邹持不知何时到，正盘膝坐在他身边，手懒懒地抚摸着落渊龙鳞片。
他瞧起来不像寻常那副温温吞吞模样，相反副掌院极其愉悦，像是难得遇到开心事，连眉眼都舒展开来，露出轻缓又温柔笑意。
邹持甚至换身崭新衣袍，像是要去见什人般。
庄灵戈看他许久，突然后知后觉记起来，三年前似乎是他取自己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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