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猫愣。
奚将阑笑容全是恶趣得逞狡黠:“……算仇吗?”
黑猫:“……”
“你刚才没听到吗,明日獬豸宗人会过来重新搜查户籍鱼符,到时你又要怎办?”
奚将阑这些年东躲西藏,很有经验,他轻轻舔舔唇角糕点渣,羽睫垂下时露出眼皮点灼眼红痣。
“只要獬豸宗来人不是盛焦,就暂时死不。”
盛焦现在身份尊贵,常年坐镇獬豸宗,哪里会有时间来这种穷乡僻壤转悠?
奚将阑有恃无恐。
兴兴拿两张油纸:“不会——兰哥哥,还要桂花糕吗?”
奚将阑点头。
少女熟练地拿张油纸,包几块桂花水晶糕、桂花糖递给他。
“记账吗?”
奚将阑吃口桂花糕,含糊道:“记记记。”
黑猫听奚将阑话头不太对:“直都很想问,你和盛焦有什旧仇吗?”
奚将阑已经走到巷尾将门轻轻打开,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常年养出来尊贵,和那破破烂烂医馆铺子格格不入。
“旧仇啊?”
他歪歪头,认真想会,突然笑。
“欺骗盛宗主感情……”
少女笑得不停。
奚将阑个有手有脚大男人平白吃人家糕点,也不觉得害臊,少女闲侃几句,溜达着撑着伞继续往巷里走。
少女继续坐在门槛等爹回家,她下意识摊开五指,雪花轻柔落在掌心——方才那股无形小风旋竟不知什时候消失。
她疑惑地歪歪头。
黑猫从奚将阑后颈冒出个脑袋来,翻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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