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知道奚将阑这些话根本不可信,应琢还是露出抹满足笑来,全然没有之前面对盛焦横玉度癫狂阴鸷。
“师兄这次是特意来找吗?”应琢问。
奚将阑谎话随口就来:“自然啊,在此地无银城也两三年,还是头回知道核舟城竟是你呢,早知道肯定第时间就来找你玩啦。”
应琢眸子弯,手揽着奚将阑肩膀带着他往前走,闲聊道:“现在也不迟——听说獬豸宗人还在搜捕师兄,师兄不妨在这里躲躲,定会豁出性命保护师兄。”
奚将阑边点头边打量着应琢,心想:“这不对啊,酆聿不是说他行事心狠手辣吗,怎瞧着和天衍学宫那会儿没什分别?”
“你那两位师兄呢?”奚将阑随口问,“不是也好久不见?怎不让他们上画舫?”
应琢笑笑,淡淡地道:“两位师兄怕是瞧不上这种小画舫呢。”
奚将阑像是习惯他自嘲,但还是无奈道:“你如今都能做出来核舟城那样精致芥子,怎又说这种话?”
应琢冲他乖顺笑,从善如流道:“说错,师兄不要见怪。”
“嗯,这才对。”奚将阑夸他句,视线有意无意地看向应琢右手。
从奚将阑口中叫出时,俊美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笑意:“师兄,是啊。”
奚将阑嫉妒地看着他。
明明在天衍学宫时,应巧儿还是个只到他肩膀半大孩子,才这些年没见,怎就长这高。
从十七岁就没怎长过个奚将阑气得又想啃灵丹。
“师兄,师兄。”应琢手环就能将奚将阑整个抱在怀里,恨不得永不松手,因奚将阑看不到他神情,那双阴诡眼眸全是炽热独占欲,语调却乖巧得很。
绺黑雾从奚将阑后颈钻出,化为黑猫悄无声息地落地,在偌大画舫左嗅右嗅。
奚将阑不着痕迹扫眼。
应琢突然道:“师兄在看什?”
奚将阑愣。
他
秦般般说是有个木头手男人将她相纹抽走,但应琢右手完好无损,看着根本不像是木头。
奚将阑突然响起酆聿说那句——“被盛焦毁只手。”
到底是什意思?
应琢手轻轻勾住奚将阑袖子,轻声说:“好多年不见,很想念师兄。”
奚将阑回过神来,对这种话简直信手拈来,随口道:“也很想巧儿。”
“终于找到师兄。”
奚将阑被他这个强而有力拥抱差点给勒吐血,手使劲抓下应琢:“撒手,被你勒死。”
应琢后知后觉现在奚将阑毫无灵力,立刻手忙脚乱地放开他。
奚将阑闷咳几声,瞥他眼。
画舫外似乎已经在水中动起来,隐约能瞧见外面闪而逝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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