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将阑破烂身体本就难治,此番又遭走魂伤痛,再不去药宗怕是得死半路上。
奚将阑隔着屏风瞥盛焦眼,有气无
“喏,给你。”
奚将阑:“……”
奚将阑鼻尖和额头被撞得通红,咬牙切齿似乎要吃人。
都已经虚弱到这个地步,他仍旧初心不改,使出吃奶力气将木头小人四肢给掰断,发泄通。
奚将阑边咔咔地掰,边直勾勾盯着酆聿,嘴唇惨白像是要来索命恶鬼。
终于回魂。
酆聿顿时喜出望外:“还以为你这次真得死呢?!”
奚将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,脸上湿漉漉全是泪痕,他奄奄息,感觉连五脏六腑都咳出来,虚弱道:“就不能说点吉利话?”
酆聿彻底放下心来,翘着二郎腿没好气道:“啧,出身御鬼世家,最不会就是吉利话。”
奚将阑翻个白眼。
奚绝也很好哄,“哦”声,听话地往前走。
从始至终,果然没往后面看眼。
盛焦将小奚绝路抱回清澄筑。
因缕灵力温养,方才那棵被打得光秃秃桂树已经重新长出新叶。
地面残花落叶,枝头再开新花。
宽大掌心,他微微合拢,强行握住。
奚绝下意识想逃,但又不知嗅到什,又爬上前凑到盛焦衣襟上左嗅右嗅。
盛焦垂眸看他。
“是桂花香。”
奚绝突然绽放个笑容,脆生生地说。
酆聿:“……”
有点……瘆得慌。
盛焦从外而来,他也不进内室,隔着屏风露出影影绰绰人影。
“走,去药宗。”
奚明淮是奚家屠戮唯线索,疯症得尽快治好。
走魂次对神魂和躯壳有极大损伤,他本就重伤未愈,此时看着好似真命不久矣。
奚将阑虚弱不堪地艰难在腰间摸索两下,似乎在找什东西。
酆聿替他代劳:“找什?”
“木头……木头人。”
酆聿毫不怜惜地将动弹不得奚将阑随手翻,脸蛋差点砸在冰冷石榻上,等找到腰后木头小人后又将奚将阑像物件样翻过来。
在嗅到桂香刹那,盛焦怀中魂魄倏地消散,化为抹流光钻入内室。
盛焦也没进去,仰头看着枝头。
雨停。
忽然想折枝桂花送他。
酆聿坐在床头都要准备哭坟,直安安静静奚将阑突然剧烈地呛出口气,艰难伏在硬邦邦床头撕心裂肺咳起来。
他不再警惕、不再反抗,就好像寻到依赖港湾,乖乖地任由盛焦握住他手,穿过那缕阳光缓缓走出落灰尘囚芥。
刚刚踏出,奚绝像是想到什,偏过头去看。
盛焦手突然捂住他眼。
奚绝含糊道:“什?”
“没什好看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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