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焦注视着他好会,终于确定。
奚将阑浑身都在发抖。
怎会有人穷也能穷得这招他喜欢呢?
这时,突然有人说:“怎?”
奚将阑差点吓得窜,翻身去看。
就见盛焦盘膝坐在床上,闭着眸似乎在冥想修炼,看样子早就在。
奚将阑轻轻吐口气,熟练地扬起笑容,伸脚去蹬他,笑嘻嘻道:“这布置如何,比你那硬邦邦床要舒服吧?啧,上学时你那住处还勉强算过得去,怎这些年越过越像苦行僧?”
奚将阑含糊呻吟声,懵里懵懂地睁开眼睛,盯着小桌案上盛放桂枝,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身处梦境。
直到体内经脉中对天衍灵脉渴求宛如圈圈波涛汹涌朝他打来,他浑身瘫软地蜷缩起来,这才明白是现实。
子时已过。
“弃仙骨”后症还在延续,只是比前几次神智昏沉去啃人手状态要好太多。
奚将阑在铺天盖地渴求中保持清醒,眸底清明又冰冷,像是局外人似感受体内经脉因得不到“弃仙骨”或天衍而不断产生细密痛苦。
啪”声。
盛焦怔然看着手背上被抽出来红痕,好会才忽视身上那股温热气息,继续垂着眸抄书。
奚绝枕着盛焦大腿睡得昏天暗地。
半梦半醒中,满是书卷气息藏书阁似乎有桂花盛开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就见盛焦已停笔,手腕枯枝宛如枯木逢春,缓慢地长出嫩芽,幽幽绽放几簇金灿灿桂花。
盛焦倏地睁开眼睛,宽大手把扣住奚将阑乱蹬脚踝。
不知是他手掌太大,还是奚将阑太过纤弱,拇指中指相扣圈竟能将纤细脚踝圈满。
奚将阑用力蹬蹬,没收回来。
夜色已深,床幔四拢,隐约有黯淡烛光从外洒进来,透过雪白轻纱将狭小床榻内映出眸中暧昧意味。
奚将阑努力克制住渴求“弃仙骨”痛苦,嗔着笑问:“干嘛?”
好似永无尽头煎熬中,奚将阑甚至还有心情优哉游哉地想。
“那天晚上到底是怎回去,盛焦抱回去?
“明日坐行舫,他不会又要买小小间吧?这回可是有五个人啊,那小幽间不得挤成饼啊?
“不就是治个伤吗,乐正鸩问他要三十万灵石他还真给啊?他不会这些年直省吃俭用就是为还钱吧?”
想到这里,奚将阑捶下枕头,面无表情地心想:“可恶,有点可爱。”
奚绝看会,又呆呆傻傻地闭上眼睛继续睡。
恍惚中,阵轻缓桂香缓缓靠近,似乎将他轻飘飘地抱起来。
奚绝睡得更沉。
***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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