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哭得隐忍又悲痛,像是被逼到绝境浑身重伤野兽,满脸水痕泪痕交织,雷光闪烁下好像将他温柔无害脸逐渐扭曲成可怕狰狞
乞巧节,也是奚绝十六岁生辰,阵法外正在下雨,雷鸣阵阵。
奚绝刚出来就被雷声震下,侧耳倾听震耳欲聋惊雷之声,小脸被雷光倒映着片煞白。
柳长行正要拉着他往九思苑跑,却感觉掌心中那只纤瘦手腕正在不住发抖,且越来越剧烈,颤抖得几乎脱离他桎梏,狼狈往下跌。
奚绝并未掐避雨诀,狼狈跌坐在地面积雨中浑身湿透,神色怔然盯着虚空。
柳长行看到他这个神色,呼吸都要屏住,他小心翼翼单膝跪在地上,手轻轻扶住奚绝肩膀。
奚绝眼神空洞,迷茫道:“獬豸宗……公道?”
柳长行这种稀里马虎性子也察觉到奚绝不对劲,眉头紧皱拍拍他脸:“绝儿,阿绝?你到底怎?”
奚绝依然魂不守舍。
柳长行总觉得奚绝这个状态怕是会出事,忙在阵法里团团转。
他歪着脑袋想半天,这两年学阵法忘得七七八八,只隐约觉得有个阵法好像需要指尖血才能破开。
来着?儿女情长好日子啊。”
奚绝小脸苍白,闷闷不乐:“才不是生辰。”
柳长行拍他:“那这阵法到底是什,怎解啊?”
“不记得。”
奚绝垂着头看着桃花发呆,似乎并不想说话,整个人透露出股从内到外疲倦。
“绝儿?”
奚绝下颌紧绷,墨发垂曳而下滴滴答答落着水珠。
在柳长行刚扶住他时,奚绝像是被人狠狠捅刀,突然浑身痉挛地俯下身,好似无数承受不住痛苦从他体内迸溅而出。
柳长行愣,听到水珠往下滴声音,好会才后知后觉。
奚绝在哭。
柳长行咬牙,决定碰碰运气再说。
他咬破指尖将指尖血滴在生门,又摆弄着好似傀儡娃娃奚绝逼出滴指尖血落在阵眼。
就见两道红光微闪,周遭密密麻麻桃树竟然化为绯色烟雾幽幽散去。
竟然碰对?!
柳长行运气向来不错,顿时喜出望外拉起奚绝。
温掌院教他们太多阵法,为培养他们破阵能力,特意在诸行斋暗处放不少阵法,两人误打误撞进来。
柳长行上课并不认真听课,向聪明奚绝又好像丢魂,直枯坐在那默不作声。
柳长行坐在他对面掐掐他瘦圈小脸,蹙眉道:“你从上次历练回来就直不太对劲,被獬豸宗杀人吓到?”
奚绝:“嗯。”
“盛家还总想盛焦去獬豸宗当执正呢,往后他肯定也要诛杀罪犯。”柳长行开导他,“獬豸宗自来公道,那些执正杀也是有罪之人,不必为他们郁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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