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将阑呆呆站在门口,敢当着,bao怒中盛焦面逃走勇气化为小风旋随风而去,心间只剩下无穷无尽懊悔和惊惧。
“啊——!”晏将阑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,踉跄着坐在台阶上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“怎逃?!”
刚才到底是什驱使着他敢当着盛焦面跑?!
盛焦喜怒不形于色,但方才那副神情和声音说明他正处于前所未有勃然大怒。
晏将阑已死遁走
晏玉壶:“?”
盛焦面无表情看着晏将阑仓皇而逃背影。
晏玉壶稍微思考,心想懂。
师兄彻底摆脱“奚绝”“奚将阑”这个身份,自然也要将其他故人彻底断绝来往,包括这个没合籍道侣。
若是真想和盛焦再续前缘,师兄定然不会跑得这快,连灵力都用上。
晏将阑脑海中浮现个念头。
完。
盛焦眸瞳空洞地注视他,唇轻轻动,说几个字。
晏将阑正要仔细听,子时恰好刚到。
此地无银城无数焰火从四面八方升腾入漆黑天幕,阵五彩斑斓光芒炸开后,噼里啪啦焰火声瞬间掩盖住周遭所有声音。
因那人逐渐靠近,晏将阑终于在嘈杂人群听到那股独属于盛焦焦痕龟裂声,当即呆。
盛焦……?
盛焦怎会来此地无银城?!
晏将阑当场懵住,被盛焦那股几乎要吃人气势逼得下意识往后退半步。
只是这个动作不知为何像是激怒盛焦,他缓步走到晏将阑身边,将面具摘下,眼神冰冷又无情地注视着他。
见盛焦抬步似乎想追,晏玉壶抬手拦住他,冷冷道:“盛宗主自重。”
盛焦冷冷看他,眸中倏地闪现抹幽蓝幽纹。
***
瞬间冲动和对危险畏惧让晏将阑拔腿就跑,灵力包裹全身,只是瞬间便穿过人群回到恶岐道住处。
还未踏进门去躲起来,冲动被寒风吹得缓缓散去。
晏将阑虽然听到雷声不再走魂,但他仍旧怕惊乍东西,当即惊得懵,连盛焦说什都忘记去看唇形。
盛焦见他吓得浑身僵住,冷着脸朝他抬手。
晏将阑方才还在怂哒哒地想找盛宗主主动投案自首,但真见盛焦他却莫名恐惧,心脏狂跳不止,让他脑海乱成团。
不知怎想,晏将阑竟然在盛焦伸手探来时,言不发地转身……
跑。
晏将阑怔。
盛焦虽然平日里是冷若冰霜锯嘴葫芦,但晏将阑因“闲听声”,能隐约窥见那厚厚冰块下些许真实情绪来。
自从年少初见,时隔多年,晏将阑再也没见过盛焦如此冰冷视线。
而那视线竟是对着自己。
如此嘈杂声中,晏将阑把耳朵竖起来都没再听到花开声,只有寸寸焦土龟裂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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