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没有天衍灵力,他不会觉醒“闲听声”,更不会被奚家屠戮
似乎不打算追究和惩罚?
晏将阑诧异地眨眨眼。
盛焦闭着眸调息内府灵力,床幔垂下将小小床榻遮成封闭空间,安静得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到。
晏将阑不太习惯雷声大雨点小阵仗,怯怯地爬到盛焦面前,小声道:“盛无灼。”
盛焦眼睛也不睁,轻轻道:“嗯?”
两人年少时就已有过鱼水之欢,对双修之事自然不会排斥扭捏,但晏将阑回想起三个月前他为想去“梦黄粱”而“色诱”天道大人那晚,本能地腰软腿酸。
——当时要不是他强行用积攒灵力撑着,恐怕连床都下不去,更何况逃跑。
“盛无灼……”晏将阑讷讷道,“你不是不生气吗?”
盛焦将晏将阑放在榻上,道:“没生气。”
晏将阑不信,微微挣扎两下:“那你……那你把缚绫给解开。”
他想到盛焦之前警告那句“你不会想知道”,本能觉得这回盛焦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,用这个承诺制住盛宗主“,bao行”,刚刚好。
盛焦倒是很好说话,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晏将阑诧异地眨眨眼。
就、就这答应,竟然这好说话吗?
他还以为盛焦会像当初“换明月”时候本正经地耍无赖呢。
“往后不再骗你,都说真话。”晏将阑真诚地道,“所以有件事主动向天道大人坦白交代。”
盛焦依然没动:“说。”
晏将阑干咳声,竟然真说真话:“玉颓山打算毁掉整个十三州天衍地脉,不会随他起动手毁天衍,但若是你同他有冲突,会选择帮他。”
盛焦终于睁开眼睛,冷若冰霜地看他。
晏将阑用种哄人轻柔语调说着让人毛骨悚然话:“怨恨天衍,奚家虽是苦难来源,但罪魁祸首终究是天衍。得毁它,否则此生难安。”
盛焦点头,竟然真二话不说把缚绫抽出,缠在手腕上。
晏将阑更加警惕。
他和盛焦认识这多年,能瞧出来那张波澜不惊脸依然怒气未消,根本不会这好说话。
事出反必有妖。
但盛焦将他放在床榻上,竟然盘膝坐在床沿闭眸打坐起来。
晏将阑刚刚要松下口气,却见盛焦虽然嘴里说着“好”,但动作却依然没停,横抱着他到后院房中。
虽然医馆布置破破烂烂,但后院住处房中倒是布置精致,处处奢靡,撩开珠帘内室放置张宽大床,迥深安神香冉冉升起,满室幽远甘香。
想来晏将阑这六年也没委屈自己,并不像其他人想得那样风餐露宿,成天吃苦。
三个月没有人住,房中依然尘不染。
晏将阑打个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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