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将阑摇头:“不知道,他忙得很,又打算学点医术到时候开医馆,合籍这种虚礼不过也罢。”
“怎能是虚礼呢?”玉颓山不悦道,“是不是盛焦太穷,没灵石给你办合籍礼?剑呢?哦对没剑……不行,得找个东西宰他。”
晏将阑哭笑不得,扶着他肩膀将他强行按下去:“省省吧你——婉夫人呢?”
玉颓山不高兴:“还在发火呢。”
晏将阑敷衍道:“说正事儿呢,你就不能等等再生气?”
“来药宗找婉夫人。”
“哦。”玉颓山擦干净脸上泪痕,干巴巴道,“以为你们还得在北境多待几天呢。”
晏将阑何其解他,听着话就知道他这几天打算在中州搞事情,想避开盛焦,没想到竟然直接撞个正着。
晏将阑偏头看眼盛焦。
盛焦面如寒霜,不知到底是何情绪,恰好犀角灯倏地亮,他看晏将阑眼示意自己离开会,转身走出。
晏将阑瞬间蔫。
玉颓山呼噜噜喝汤,还得瞪圆眼睛从碗沿边儿看戏,可忙死他。
晏将阑心虚作祟对着盛焦不敢呲儿,只好冲玉颓山龇牙,手指戳着那还在传音犀角灯拼命做口型:“掐!哥!快掐!”
玉颓山含糊道:“什?!什掐?犀角灯吗?”
晏将阑:“……”
玉颓山底线在晏将阑面前退再退,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:“好吧。”
正说着,婉夫人端着碗新药膳过来,瞧见晏将阑眸子弯:“聆儿来正好,刚做好药膳。”
玉颓山每回叫“聆儿”都十分欠打,晏将阑并不觉得这个娇气名字有哪里不对,但婉夫人如此温柔地叫出来,却让他莫名羞赧,总
晏将阑倒是眨眨眼,十分新奇。
盛宗主不是成天吃玉颓山大醋,怎现在见面反倒如此豁然大度?
盛焦走,玉颓山终于松下口气,拽着晏将阑小声道:“哎,盛宗主是不是发现什才着急忙慌要回中州啊,你快去给打听打听。”
晏将阑幽幽看他,抬手将玉颓山犀角灯灯芯掐灭,没好气道:“他不收拾就算好,还打听,打听个鬼鬼球!”
玉颓山见打听不到什,又高高兴兴换个话题:“那你什时候合籍啊?哥给你送个大礼。”
晏将阑惨不忍睹地闭上眼。
好在盛焦从不在外人面前让晏将阑丢脸,面无表情收回手,冷冷看玉颓山眼。
玉颓山喝汤喝得更快,饿死鬼投胎似,甚至还呛到,强忍咳意将最后口汤喝完后才捂着喉咙咳得死去活来。
晏将阑没忍住,眉头紧皱地走过去给他顺气,低声埋怨道:“你到底能不能吃慢点?”
玉颓山咳得眼泪都出来:“你……你怎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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