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北河从善如流道:“父尊息怒。”
仙尊垂眸将灵力输入白雀体内,帮他飞快炼化那颗春归果,省得被噎出毛病来。
扶玉秋呛得咳嗽两声,吐出来颗果核。
果核那样大,也难为他能吞进去。
见白雀怏怏趴在掌心不动,仙尊有下没下地抚着他光滑柔软翎羽,淡淡道:“下界仙盟又在闹什?”
仙尊遽然抬头,凤凰威压再次铺天盖地而去。
凤北河猝不及防直直低头跪地,本就重伤未愈身体险些致使全身经脉灵力逆流。
仙尊淡淡道:“你吓到他。”
凤北河:“?”
云收也:“???”
遭报应。
扶玉秋努力含着果子,心中盘算要是活阎罗现在让他啾小曲,自己到底是啾还是不啾?
他尝试着“啾”下,差点把嘴里果子吐出来,忙不迭含紧。
看来不能啾。
仙尊言难尽看着自以为藏得很好白雀,大概怕他噎出个好歹来,正要让云收再把他送回去。
是水雾。
“怎这是?”仙尊皱眉问,“不舒服?”
扶玉秋拼命摇头,想要捂着嘴往后退,眼中水雾越来越浓,差点要凝成水滴落下来。
“不知道呢,刚找到他时,他又要去凤凰殿,嘴里好像还叼个东西。”云收说,“但过去,那东西就不见。”
扶玉秋:“……”
凤北河重伤未愈,加上几日内被仙尊威压扫两回,此时脸色惨白,跪着身体已隐约有些摇摇欲坠。
但他
得,尊上又犯病。
仙尊脾气从来没有人能琢磨透,有人言语间冒犯他,他却能心情愉悦地赏赐;但有时却能将鸟随意当焰火放。
这段时间仙尊和白雀相处久,差点让云收忘记,尊上是个阴晴不定疯子。
凤北河不知自己为何无缘无故被迁怒,思来想去或许又是蛇族。
——毕竟这些年来,他从未做过件让仙尊动怒之事,除诛杀蛇族那事。
却见白雀视线无意中瞥眼地下跪着凤北河,湿漉漉眼睛当即烧出股怒火来。
“啾!”
扶玉秋见仇人,当即气得叫声,嘴里果子竟被他囫囵吞下去。
仙尊:“……”
扶玉秋也不知是噎还是气,往仙尊掌心栽,喘着气不吭声。
仙尊:“……”
仙尊回想起刚才扶玉秋说要给凤凰拿果子,又见他这个欲盖弥彰动作,当即沉默。
扶玉秋偷人家药房春归果,根本不敢大大咧咧让活阎罗看到,在云收过来时就将果子口含在嘴里,将腮帮子都撑得滚圆。
他强忍着眼里全是撑出来水雾,还在难过地心想:“都含过,也不知道洗洗凤凰还嫌弃不嫌弃。”
果然不能做偷鸡摸狗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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