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随口应声,声音带着点许久未开口嘶哑,莫名阴郁。
满月温柔光芒洒在他身上,反而将他浑身气质衬得更加阴冷强大。
黑衣男人讷讷道:“第二件事……今日有位白衣白发少年前来玄
凤殃垂眸瞥他眼。
凤雪生惯会察言观色,见就知道自己惹父尊不耐烦,只好爬起来,乖乖行个礼,丢人去。
凤殃将人全都打发走,回头微微瞥。
白雀依然埋在堆杂物中,睡得不省人事。
凤殃看好久,突然无声叹息,悄无声息走上前,将白雀身边杂物轻轻移开,让他睡得更舒适些。
凤殃:“怎?”
凤雪生讷讷道:“……不想参加什大比。”
凤殃垂眸看他,淡淡道:“为什?”
“这废物,对上凤北河和凤行云肯定招都接不住就被打下来。”凤雪生将脸埋在膝上,颓丧道,“雪生会给父尊丢脸。”
凤殃柔声说:“你何时给长过脸?”
仙尊当乐子看吗?
这简直比改姓还要羞辱!
云归心惊胆战,觉得尊上是不是又开始心存死志,怎来下界反而变本加厉?
但见凤殃幅兴味盎然模样,云归就知道自己劝不住,只好讷讷道:“是。”
“还有凤北河。”凤殃将那枚全是灵纹凤凰金翎收起来,重新凝出枚凤凰金翎递给云归,意有所指,“告诉他,凤凰金翎这种好东西,不要随随便便丢掉。”
地面玉佩齑粉中,还未完全破碎玄烛楼满月灵纹正在微微闪出光芒。
玄烛楼,二十三楼。
黑衣男人捧着盛放凤凰传承匣子,讷讷道:“楼主,有两件事——那位贵客金翎,方才突然凭空消失,怎寻都寻不到去处。”
书案上放着成堆卷宗书籍,雕花木窗大开,天空满月仿佛伸手便能触碰到,皎洁月光好似雪般,在这炎热腊月落满整个浮筠州。
个穿着缺月祥云纹玄衣男人背对桌案而坐,手中捧着本厚厚书,正漫不经心翻着。
凤雪生:“……”
凤雪生结结巴巴道:“好像、也、也是啊。”
“去吧。”凤殃说,“别怕丢人。”
凤雪生眉头皱:“可是……可是他们都说废物,羽毛还灰扑扑,点都不好看。”
虽然有凤凰金翎让他脱胎换骨,但骨子里自卑依然如影随形。
云归疑惑地接过那枚金翎。
这次仙尊说起“凤北河”时,好像并不像往常那样满是欣赏和看重,怎听起来有股莫名森寒和杀意?
云归怀疑自己听错,接过那枚奇怪金翎,化龙而去。
凤殃站在窗棂处依然看着满月。
凤雪生不知何时到,正抱着膝盖坐在外面窗棂下,闷闷道:“父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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