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魔步履踉跄地去付玉石,他迷迷瞪瞪,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落到这等地步。
宫梧桐用场戏白捡炉鼎,漂亮紫眸轻轻眨,给明灯传音。
“就说只要勾勾手指,自然会有人为亲自奉上吧。”
明灯:“
大魔骑虎难下,脸上青阵紫阵,好半天才咬着牙,吞咽下喉中涌上来老血,艰难低头:“是……过错。”
宫梧桐矜贵地仰着头,露出毛茸茸披风下那交缠在脖颈红绳:“好吧,那你赔罪吧。”
大魔愣下:“如……如何赔罪?”
明灯在旁冷汗都要下来,唯恐宫梧桐再说出什折辱人话来,让这大魔恼羞成怒。
好在宫梧桐还记着正事:“把那炉鼎买送,要尝尝他滋味。”
大魔:“……你!——”
明灯上前为宫梧桐披上貂裘披风,遮挡住那后颈住魅魔纹。
披风拢上,那艳红纹路仿佛褪色似,悄然散去,像条鲜红细长蛇钻入后颈骨中。
墨发间昙花似乎又盛开些。
宫梧桐歪头,挑眉道:“你什?嘴不好使还是眼不好使啊?愿赌服输道理懂不懂?”
想也不想道:“任你处置!”
明灯见越闹越大,眉头轻皱,正要劝阻宫梧桐,却听宫梧桐从鼻音里露出个欠揍笑音来。
宫梧桐隐在面纱唇角轻轻勾勾,当着所有人面抬手扯下貂裘披风,随手撩开背后泼墨似长发,紫色外袍微微扯,露出左肩上抹如同昙花纹魅魔纹。
那纹路艳红,顺着肩膀蔓延到后颈,随后路往下,隐入雪白后背。
大魔愣住。
大魔:“……”
大魔恨得眼睛都要充血,但荒洲殿尊主就在旁边看着,他无法拒绝——毕竟说魔修是道修这种污蔑之词不亚于骂人全家挖人祖坟。
魔族平日里若是在切磋交手中输,想要活命,也是得要赠人灵器灵兽啃啃。
大魔咽下口血,低头道:“好……”
大魔和宫梧桐是出价最高,大殿无人再继续叫价,那明修诣也自然归宫梧桐。
大魔:“……”
魔修惯会看热闹,见误会解开全都起哄。
“愿赌服输!”
“赔礼道歉!”
“快啊!还是不是个男人?!”
此人……竟然真是魅魔?!
身上魔息能够隐藏变幻,可那魅魔纹却是做不得半分假。
众魔陆陆续续将魔息杀意收回,面面相觑。
连荒洲殿尊主也副松口气模样——若是被嫌明魔尊知晓有道修混入荒洲殿,那他八成要被抽掉层皮。
宫梧桐示完魅魔纹,将衣服随手拢,瞥那哑口无言大魔眼:“如何?到底是道修,还是你魅魔祖宗,你可看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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