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确指腹轻轻在手腕间佛珠抹,只灵力幻化而成蝴蝶围着他指尖不停旋转。
“还有。”
宫梧桐干巴巴道:“啊,他、他没告状啊。”
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宫确不看他,等着他继续交代自己“罪行”。
宫梧桐蔫,小声道:“爹,错。”
宫确罕见得没有拽掉那五彩斑斓孔雀翎,慢条斯理收回手,淡淡道:“错在何处?”
那孔雀翎沾着宫确手中清冽檀香,微微飘回宫梧桐耳朵旁,垂在脖颈处,将他冰得浑身抖。
宫梧桐忙不迭将耳饰拿下来,讨好地道:“不、不该戴这种华而不实玩意儿,等会就扔。”
宫确:“嗯,还有呢?”
最美最华丽东西往自己身上堆。
宫确管不住袭艳袍纵雪青——但凡他多说纵雪青句,那天生勾人魂魄魅魔就能直接面不改色把衣裳脱,还会娇笑着倒打耙说佛子真是个假正经。
真正经圣尊无法,只能去管宫梧桐,省得他整日沉迷打扮,天劫时再多添心魔。
宫梧桐自幼拜入九方宗尘无瑕门下,因为整个宗门纵容让原本只穿素色衣裳宫梧桐彻底放飞天性,什美穿什,红尘苑中数十个储物格里都是他打扮饰品。
他爱昙花,每日都要换上新鲜枝当做簪花,九方宗灵卉谷中碧玉昙花皆是为他所种,可想而知他是有败家。
宫梧桐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乖得不得,根本没做什恶事,又绞尽脑汁想半天,直到在外面候着明灯实在是听不下去,闷咳几声,从咳嗽声中憋出不太明显两个字。
“咳咳徒咳咳咳弟……”
宫梧桐歪歪脑袋,什弟?
弟?
徒
还有?
宫梧桐:“哦哦哦!不该把玄斋那块您亲笔写石头给毁。”
宫确也不生气:“哦,原来你还将玄石给毁——继续。”
宫梧桐:“……”
宫梧桐苦思冥想,又想到条“罪证”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上个月不该去调戏佛子哥哥——他是不是向您告状啦?”
宫确忙起来年根本见不几次,每次过来九方宗时必定会提前天告知——这天时间足够宫梧桐将他那些花里胡哨东西全都藏起来,顺便沐浴更衣换个他爹顺眼白衣僧袍静坐禅室参禅跪经。
——这样才不会挨骂。
谁知这次宫确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过来,宫梧桐措手不及,吓得耳饰都忘记摘掉。
察觉到宫确对那孔雀翎不满,宫梧桐脑海中瞬间闪现无数种说辞,但很快就被他掐熄念头。
他平日里浪出花伶牙俐齿,完全不敢对着宫确用,因为他爹根本不吃这套,个清冷眼神扫过来就让宫梧桐收所有花花肠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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