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修诣性子人尽皆知,睢相逢又近乎和他朝夕相处这久,自然是更解,明修诣就算再放肆,也不可能这短时间就敢对师尊大逆不道。
“说吧。”睢相逢强行保持镇定,“师尊怎虚弱成那样,你对他做什?”
明修诣怔:“虚弱?”
睢相逢:“嗯,他走路都走不稳,还说头疼得很。”
这还是睢相逢头回瞧见宫梧桐穿其他颜色里袍。
回想起方才霜下客小声嘀咕小圣尊夜未归,睢相逢不知想到什,突然倒吸口凉气,满脸全是惊恐之色。
宫梧桐懒得去猜他二徒儿又在想什有没,交代完这句话,就踉跄着顺着游廊回房。
睢相逢焦急得不行,匆匆炼好治疗头疼“糖豆”给宫梧桐送去,而后马不停蹄冲到明修诣房间。
明修诣正在房里皱着眉头看那话本,才看两页就被里面香艳双修过程给惊住,他正要飞快掠过去,就有人破门而入。
宫梧桐并不在意自己在徒儿心中形象,就算被徒儿知道自己看那些俗里俗气话本也不觉得羞赧。
他脚下发飘地回到主院,看着眼前近乎刺眼院子,迷迷瞪瞪好会,才意识到,自己好像因太贪凉,寒意入体。
睢相逢大清早就爬起来炼丹,炼丹室正冒着烟,大概丹炉又被炸。
宫梧桐踉跄着走到门口,屈指扣扣大敞房门,唤起睢相逢注意力。
睢相逢被炸得满脸漆黑,头发都爆起来,他咳出口烟,习以为常地抹抹脸:“师尊。”
明修诣当即吓得魂飞魄散,活像是做坏事被人逮到,匆匆将书塞到枕头下,悚然看去。
睢相逢头发炸开,满脸黝黑,怒气冲冲地走过来,冷冷道:“小兔崽子,你昨晚对师尊做什?!”
睢相逢在宫梧桐身边待久,生气也跟着宫梧桐骂小兔崽子,十分有师尊风范。
明修诣艰难从睢相逢那惨不忍睹尊荣上移开,满脸做贼心虚:“啊?什?”
睢相逢见状更是坐实自己心中猜想,冲上来就要扇人,但看到明修诣脸上茫然,还是把手给放下,他深吸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。
宫梧桐闷咳声,病恹恹道:“师尊头疼,给炼个小糖豆吃。”
睢相逢看他这副病弱样子,吓跳,忙起身过来想要扶他。
宫梧桐有气无力靠在门槛上,幽幽道:“你要是把你那全是脏灰爪子碰到,以后这双手就别想炼丹。”
睢相逢唯恐爪子被剁,立刻缩回来,这才发现宫梧桐身上正罕见地穿着件黑色衣袍。
宫梧桐十分喜爱花里胡哨,但他从小到大都把僧袍当成里衣来穿,无论外衫穿多风骚,里面直都是成不变雪白僧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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