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重镜:“……”
相重镜幽幽看向满秋狭:“若是让知道除龙息还有其他法子,会……”
满秋狭对相重镜威胁从来不放在心上,哪怕杀他或者烧无尽楼都不会让他动动眉梢。
但这回,相重镜却话锋转,道:“会这样。”
满秋狭满不在乎地去看,就瞧见巴掌长黑龙契纹仿佛影子似缓缓从相重镜身上爬出来,在满秋狭惊恐视线中点点爬上相重镜那如雪如玉似脸蛋上。
“……”顾从絮气得又瞪他眼,将手中信直接捏成粉末,口吞那四处乱跑阴气,“铁海棠已经查到当年仙君事,但好像说事关重大,她魂魄不能离开槐树下,要你亲自过去趟。去吗?”
相重镜自然要去,但又想起自己几乎要散架神魂,又将视线看向满秋狭,争取他意见。
满秋狭随口道:“行啊,怎不行?”
相重镜:“那神魂?”
“这个很好办啊。”满秋狭道,“那些阴气也是欺软怕硬,真龙威压之强,你让龙给你渡口龙息不就成?”
顾从絮被气乐,正要和他算账,门外传来满秋狭声音:“重镜,醒?”
相重镜含糊应声:“嗯。”
他身上阴气已经消散,高烧也退去,整个身子舒爽不少,应该是在昏迷时被喂药。
满秋狭推开门走进来,手指上戴着薄薄手套,捏着枝槐花走过来。
“铁海棠派小鬼来给你递消息,你瞧瞧。”
最后,黑色龙纹安安静静盘在相重镜颊边,不动。
满秋狭:“……”
满秋狭差点疯。
在他眼中,那黑色契纹简直算得上是雪白雪地上黑脚印,硬生生将相重镜那值两万点脸拦腰折半。
“还有!除龙息还
顾从絮:“……”
相重镜:“……”
相重镜不可置信,怀疑是自己耳朵出问题:“什?”
顾从絮听清,面无表情看着满秋狭,耳根已经悄悄红。
“龙息啊。”满秋狭好像没看出来相重镜震惊,语调十分随意,仿佛在说件再寻常不过事,“只是口就能让你撑天,很划算啊。”
听到铁海棠,相重镜忙放下手,伸出手就要去拿那槐花,旁边顾从絮没好气地打开他手:“厉鬼信你也敢上手拿,还怕自己体内阴气不够多吗?”
他说着,自己将槐花接过来,手指轻轻弹,槐花立刻化为张折叠好纸钱,上面全是森然阴气——若是相重镜真用手去碰,八成又要再睡上两天。
相重镜缩回被打回手,虽然不疼,却莫名让他觉得手背发烫。
顾从絮已经给他念完信,道:“你怎看?”
相重镜迷茫回神:“啊?什?没听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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