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相重镜露出个生涩又别扭笑,道:“爹说这个能压制身上火毒,要不要轻易给别人。”
曲危弦如同傀儡般木然无神眼睛缓缓张大,他呆呆看着,终于抱着灯欢快地跑过去,带起周围飞絮打着旋冲到两边。
曲危弦几步跑过去,双眸前所未有地发亮,捧着灯宛如小时候样,将豆粒大小灯盏给相重镜看。
“重镜。”曲危弦开心道,“看,是灯啊重镜。”
相重镜笑起来,声音奶声奶气道:“好,是灯。”
曲危弦更加高兴,将手中灯盏递给他。
“你把重镜弄到哪里去?”
自然无人能回答他。
哪怕他用相同话去质问宿蚕声,宿蚕声也给不他答案。
片柳絮轻轻落在相重镜肩上,明明那般轻,相重镜整个人却像是被压垮似,踉跄下,缓缓矮下身,茫然仰着头看着曲危弦。
曲危弦识海空无物,有只有幼时他,和盏灯。
曲危弦歪着脑袋,疑惑道:“重镜?”
这个名字好像唤醒他,曲危弦身上落着柳絮无风自动,逆流着飘向半空,将他披散着长发也拂起。
“重镜。”曲危弦摇摇晃晃地手抓着烛台手拢着火焰,迷茫地站起身,“要给重镜送灯去。”
相重镜眼眶红,踉跄着跟着他起身。
他不敢去惊扰识海中曲危弦,只能在后面缓步跟着曲危弦往前走。
相重镜伸手接过来。
在五指触碰到那烛台那刹那,相重镜惊,突然意识到曲危弦手中灯盏是什。
那竟然是还留有他前世神魂龙骨!
相重镜诧异看着曲危弦。
曲危弦在烛台脱手后,整个人飞快变成少年模样,就连那纯澈无害视线也缓缓变成长大后历经苦难神色。
满秋狭说曲危弦体内被封东西,那东西十有**就是那盏灯。
之所以探不出来,可能是因为曲危弦神智错乱,将这盏灯当成是必须要给相重镜东西,所以直死死抓着这多年不肯放手。
相重镜眸瞳点点蒙上层水雾,他怔然看着曲危弦半晌,才轻轻眨眨眼,将眸中水雾眨去。
相重镜笑,柔声道:“危弦。”
曲危弦还在迷迷瞪瞪地找人,听到熟悉声音疑惑地回头,就瞧见还是个孩子相重镜正站在飞絮中,弯着漂亮眼睛冲他笑。
曲危弦抱着灯走几步,像是失去方向似脚步停,呆呆站在原地,木然看着满天飞絮。
相重镜轻声问:“怎?”
曲危弦迷迷瞪瞪:“……忘记重镜被关在哪里。”
相重镜愣。
“在哪里呢?”曲危弦语无伦次,说着说着突然定定看着空无人虚空,像是在质问人似,声音陡然变得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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