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重镜古怪地看着云砚里:“什叫很好懂?”
云砚里尝试着措辞,尽量不吓到相重镜:“他执掌云中州多年,修为高深,言出法随,脾气…
云砚里想想:“听父尊说是云脉,哦,就和你们九州……呸,和他们九州地脉同出脉,只是云脉下方是万丈高空,可没有什劳什子三毒火焚烧。”
相重镜若有所思。
云砚里莫名有些忐忑地看着他,小声说:“你……你不喜欢云中州吗?”
相重镜摇摇头,又问:“云中州尊主,是个什样人?”
云砚里小声嘀咕:“那是父尊啊。”
他不想再等。
相重镜笑笑,朝他勾手,琼廿忙化为手指大小小剑坠在相重镜耳饰上。
云砚里已经等不及地跳上画舫,脸上全是掩饰不住欢喜,他指那天边尽头,道:“们穿过那层云,便是云中州。”
相重镜足尖点,飘飘然跃上画舫,轻轻“嗯”声。
云砚里屈指弹出道灵力,画舫无风自动,飘飘荡荡到河流中央,缓慢朝着那层奇特厚云方向而去。
乌云散去,皎月当空,微微照亮周遭。
云砚里开好路之后,朝他招招手:“好。”
琼廿拽着相重镜袖子,指尖阵发白:“主人!主人不能去!”
顾从絮眉头蹙起看着蔓延到天边落川之路:“若你真是云中州少尊,云中州不会有人要害你。”
相重镜在寒风中沉默许久,才抬手将绺乱发拂开,淡淡道:“走吧。”
相重镜没做声。
相重镜流落在外数十年,时间无法接受突然出现亲人也是理所应当,云砚里尽量想将他爹往好说,但他想半天,惊恐地发现竟然没有任何好词能来形容他那恶鬼似爹。
云砚里绞尽脑汁,冥思苦想,好半天才艰难地道:“父尊他……很、很好懂。”
相重镜:“???”
这是什古怪形容词?
画舫两边风景没什好看,相重镜坐在栏杆上垂着眸看着脚下因画舫而潺潺流动河水,不知在想什。
云砚里趴在他旁边栏杆上,笑吟吟:“回家,高兴吗?”
相重镜轻轻笑,道:“对云中州没有印象,谈不上什高不高兴。”
云砚里听,忙手撑栏杆也坐在上面,喋喋不休:“云中州可是个好地方,遍地灵力,比九州好不知多少,你去定会喜欢。”
相重镜道:“灵力?云中州灵力是何来源?”
说罢,缓步朝云砚里走去。
琼廿焦急道:“主人!”
“无论是福是祸,都要去。”相重镜轻声说,“你若害怕,可在九州等。”
琼廿愣,立刻上前:“不要。”
琼廿已经在九州等六十年,足够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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