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殿下突然卡下,不过他向轻狂,哪怕不记得别人名字也没有羞耻尴尬,反而更加张扬道:“晏行鹿?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京都寒风从小小车窗刮进来,随之而来还有第缕穿破云层朝阳。
身红衣少年骑在马背上,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手中正拿着剑鞘,漫不经心地挑他车帘。
光太过耀眼,晏行昱眸子微微垂,从长睫阴影处朝那影影绰绰人看去。
荆寒章拿着剑鞘挑着车帘,将人打量半日,越看越觉得少年张大眼睛迷茫看他模样,很像今日打猎时遇到那只幼鹿。
样人畜无害,满眼全是软弱无能。
晏行昱叮嘱道:“只买块。”
阿满道:“知道!”
省钱!
说罢,开开心心去买茯苓糕。
晏行昱闭眸靠在椅背上,手将腕上佛珠轻轻拨动。
类繁多,眼望去,简直令人目不暇接。
阿满驾着那辆灰扑扑马车驶入长街后,晏行昱轻轻撩开帘子角,安静地往外看去。
京都风太冷,他只能透过条缝隙去看那繁华长街。
哪怕只是条缝,依然有冷风灌进来,晏行昱捏着帘子角手指被冻得片冰凉。
阿满正满心欢喜地看着喧闹长街,突然听到他主子低喃句。
在这群狼环伺京都,摊上相府公子这个显眼身份,再加上那传闻中「七杀格」,说是幼鹿都高看他。
幼鹿还能用四只蹄子跑几步,而他却宛如俎上之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荆寒章看着看着,突然勾唇笑,满脸桀骜不驯。
他问:“你叫晏行……”
晏行……什来着?
寒若寺中年四季只有朝夕钟鼓和终年不变诵佛声,晏行昱端坐在帘之隔破旧马车中,听着窗外喧闹,那浓烈烟火气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突然活过来。
耳畔传来阵放肆马蹄声,接着似乎有人停在他车窗旁。
晏行昱倏地张眼,眸底抹寒意,手轻轻捂住宽袖。
他太过惧冷,马车中遮得严严实实,片昏暗中,旁窗帘突然被人从外面掀开条缝隙。
晏行昱怔。
“停下。”
阿满立刻勒住缰绳:“公子?”
晏行昱把帘子放下,冻得冰凉指尖被他塞进怀中小猫肚子上暖暖。
“方才瞧见家老铺子,你去帮买块茯苓糕吧。”
阿满忙将马车停在路边空地,蹦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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