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为明本来吵闹个不停,瞧见晏戟立刻蔫。
晏为明懵许久,被下人拥簇着回奢靡富贵院子,久久回不过神。
下人都在劝他。
“公子,老爷根本不喜那病秧子,就算赵伯前去告状,老爷也定不会为个灾星而处罚您。”
“是啊,小听闻昨日他回来时候,老爷根本没理。”
晏为明有些失魂落魄,无意中听到下人七嘴八舌地诋毁晏行昱,心中突然无来由地腾起股无理取闹恼火来。
阿满像是只被抢骨头恶犬,龇着小虎牙恶狠狠地盯着晏为明。
晏为明本来是想要去扶晏行昱,却被满脸凶气阿满吓得后退数步,讷讷道:“……不是有意,、根本没吓到他,兄……”
晏行昱根本没给他辩解机会,头偏,似乎是虚弱地昏过去。
晏为明:“……”
正在此时,赵伯喜气洋洋地过来,还未进院子就扬声道:“少爷,圣上方才下旨要您进宫……”
。
下瞬,直满脸温和晏行昱突然伸手捂住心口,脸色惨白地急喘几声,搭在扶手上手死死握着扶手,本就如玉似手更是片惨白。
晏行昱只是急喘几口气,额上已全是冷汗,簌簌往下落,有几滴盈在过长羽睫上摇摇欲坠,瞧着仿佛是不堪忍受痛苦而落泪似。
晏为明:“……”
晏为明吓呆,愕然看着他。
他把甩开扶着他下人手,冷声道:“就算他是灾星,又哪里是你们能随便说?”
几个家丁愣,忙跪下来告罪。
晏为明更加烦躁,他使劲揉着眉心,会眼前劝是晏行昱满脸痛苦样子,会又要担心晏戟会真罚他。
片刻后,晏戟身边侍从面无表情地过来,不顾周围下人惊叫,将晏为明扛起来扔到相府祠堂中。
晏戟正在祠堂上香,身形如松,仿佛永不弯折。
话还没说完,就瞧见院中那乱糟糟幕。
赵伯:“……”
他失声道:“少爷!”
阵鸡飞狗跳中,晏行昱被扶上床,又是熏药又是灌水,折腾个不停。
赵伯又气又急,看到晏行昱终于平稳呼吸,边差人去请郎中,边隐忍着怒气去寻晏戟。
他听说过晏行昱自小就有心疾,但根本不知晓心疾发作时会这般严重,以至于让他忘记方才晏行昱说那句“装病”。
——毕竟,晏行昱此时险些喘不上气来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,脸上全是冷汗,痛苦至极模样根本不像装。
恍惚间,此时场景似乎和他尘封已久记忆缓缓重合。
好像很久之前,也曾有人在他面前艰难呼吸,痛苦不已。
晏为明不知为何,心尖突然像是被针扎下似,疼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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