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人,自己到底是被什蒙蔽眼,竟然会待他另眼相待?
还送小鹿。
真是瞎眼。
无意中,荆寒章突然回想起晏行昱那张匆匆瞥脸,捏着羽箭手紧
“对。”荆寒章突然道,“送去鹿,他收下吗?”
江枫华道:“听说今日送去相府礼,晏行昱件未收,皆是相府总管在打点。”
荆寒章竟然也不怒,笑声,道:“倒也是有脾气……”
江枫华补句:“但不知为何,听说是您送礼后,晏行昱旁边孩子就将那鹿带过去,据说被晏行昱养在院中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晏行昱柔声说:“好。”
***
晏行昱刚归家,就被晏为明这个纵横京都小霸王欺负到犯心疾消息甚嚣尘上,不出两个时辰就传遍整个京都,成为众人茶前饭后笑谈。
荆寒章正在武场射箭,听到江枫华和他说这个消息,哼笑声,似乎早有预料。
“晏为明心高气傲,身旁人各个都是狐朋狗友,把他捧成这副不知轻重德行也是迟早事。”
手将扔里面还未烧着炭给捡出来,手指被突然窜起火燎下,烫得他嗷地声险些蹦起来。
刚走到门口赵伯:“……”
赵伯心酸不已,偏头擦擦酸涩眼角。
他家公子到底在寒若寺过是什日子,连块炭火钱都要省?
再对比晏为明那掷千金败家子行为……
晏行昱收下他礼,荆寒章反倒不高兴。
他眉头紧皱,冷冷道:“听说是本殿下,他就收?”
“是。”
荆寒章冷笑声。
还以为被寒若寺禅和佛濡染这多年少年还会有独属自己清冷傲气,没想到竟和京都人样,也是个趋炎附势俗人。
他边说着边搭弓上箭,眼睛眨都不眨地松,羽箭呼啸射出,正中靶心。
江枫华为他递上根羽箭,若有所思道。
荆寒章拉弓射出羽箭,弓弦紧绷后又飞快松弛闷声响彻耳畔。
满意地射出十支羽箭后,荆寒章才放下手,微微偏头,高束起发甩,凌乱落在肩上,肆意张狂。
大冷天,荆寒章穿着身单薄猎衣竟然都出身汗,他不惧冷,和江枫华说几句后,再次拉弓上弦,仿佛有用不完精力。
赵伯唉声叹气,心早就偏十万八千里。
听到脚步声,晏行昱将经书放下,抬手撩下垂下来缕墨发,轻声道:“赵伯,圣上那边……”
赵伯忙道:“来正是要对少爷说这个,老爷已经差人回圣上,您心疾发作不便出门,圣上仁慈,并未追究。”
晏行昱笑笑。
赵伯走上前为他掖掖被子,疼惜道:“少爷可要好好养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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