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吃惊地看着他,忙道:“行昱这是做什,你身子不好,礼数什免就好。”
他抬手,让旁跪着安平去扶人。
安平忙屈膝上前,将晏行昱重新扶上轮椅。
晏行昱笑下,道:“多谢陛下厚待。”
荆寒章眸光凉凉地看着,什也没说。
就在这时,皇帝换好衣衫回来。
荆寒章听到脚步声,这才撤身回来,自顾自回去雕他玉去。
当今圣上刚过不惑,气度威严,他缓步而来,扫见轮椅上蔫得仿佛打卷叶子晏行昱,眸子闪过抹暗光。
他嗔着笑,淡淡道:“行昱回来,脸色这难看,京都是不是比江南要冷些?”
晏行昱手撑着轮椅扶手,微微倾身,砰地声跌下轮椅,勉强跪在地上磕头行礼。
章见他都在哆嗦,眸子如刀冷冷看安平眼:“狗东西,丞相公子也是你能怠慢?”
荆寒章凶名太甚,只是随意句质问,就把安平吓得脸色白,直接跪下来,哆嗦道:“望殿下恕罪!奴才只是不想扰陛下和七殿下兴致!”
晏行昱仰头看着他,眸中全是他自己都未察觉迷茫。
荆寒章被他这个眼神看眉头皱得更紧,他从榻上下来,走到晏行昱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他。
荆寒章极其钟爱将切掌控在手中感觉,他微微俯下身,盯着晏行昱琉璃似眸瞳,突然哼笑声,道:“鹿,你打算什时候还?”
皇帝又留晏行昱说些话,赏些贵重东西,便让人将他送走。
荆寒章也起身告辞。
皇帝道:“不练箭?”
“行昱见过陛下。”
这膝盖碰上地面闷响让荆寒章手抖,上等玉料直接废在掌心,他看看伏在地上晏行昱,又看看陛下和安平,似乎知道什。
安平没那大胆子敢擅自苛待丞相之子,那只能是皇帝意思。
而在外被冷待半个时辰晏行昱应该也瞧出皇帝有意刁难,才会宁愿坠下轮椅也要礼数周全。
荆寒章“啧”声,没想到晏行昱倒也聪明,并非外界所传是个无是处草包。
晏行昱呆呆,被荆寒章身上茯苓味道萦绕,他愣好大会,才将眸子垂下,喃喃地说:“那、那已是。”
他这副软弱害怕却又强撑着不肯服输模样让荆寒章来兴致,他手撑在晏行昱轮椅扶手上,瞧着似乎将晏行昱整个人圈在怀抱中。
晏行昱不太适应荆寒章那身几乎将他逼到角落里强势,身体更加紧绷,整个人都要缩进轮椅中,手不自觉地握住右手袖子。
荆寒章恶劣道:“本殿下只是送过去让你瞧瞧,几时说过要赠你?”
晏行昱晕晕乎乎,脑子都不怎会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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