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立刻闭嘴,端着面前茶杯饮而尽,在心里不耐烦地嘀咕:“才握下而已,怎就这娇?细皮嫩肉,女人似。”
荆寒章喝茶如饮水,口就解决,但晏行昱和国师如出辙慢条斯理,
国师光风霁月,波澜不惊,他将两个杯子斟满茶,道:“喝口茶吧。”
荆寒章冷笑:“不爱喝茶。”
晏行昱却没拂师兄面子,让阿满推着轮椅到石桌旁。
荆寒章见状眉头皱。
他就算被怒火冲心,却还记得今日他为何而来,见和他同遭遇晏行昱点着急都没有,他也不想落下风,以免让人觉得他大惊小怪,被看笑话。
“你……你!”
荆寒章在京都待这多年,所遇之人要敬他要怕他,就算是和他自小起长大江枫华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。
而这个刚从穷酸之地回来丞相之子,竟敢对他这放肆?
此人变脸如翻书,荆寒章竟然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疼。
荆寒章无能狂怒,想要拿对付不顺眼之人那套对晏行昱,但视线落在那单薄小身板上,竟然有些下不去手。
本殿下才不会再上当!”
他拉着晏行昱手提高些,恶声恶气道: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,就这点力道就喊疼?!用力吗?啊?哪里用力?哪根手指你指出来给看!”
晏行昱小声说:“可是真很……”
“不许喊疼!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荆寒章冷着脸走到石桌旁,撩衣摆,大刀阔斧地坐下,敲石桌,吩咐道:“给酒。”
国师道声佛号,道:“殿下恕罪,出家人不饮酒。”
荆寒章翘着腿,撑着下颌冷笑声:“你呢,晏行鹿,你也是出家人吗?”
被故意叫错名字晏行昱也不生气,抬手状似无意地撩开衣袖去拿茶杯,恰到好处地露出手腕上被荆寒章握住圈於痕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如果他随便掌拍过去,他还有命活吗?
晏行昱从善如流地缩回手,将已经搭上弦弩悄悄收回去。
国师已经旁若无人饮好半杯茶,看到两人对峙个没完,轻轻敲敲石桌,淡淡道:“殿下,你们来府上,就是来拌嘴吵架吗?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怒道:“谁和他吵架?!”
晏行昱只要垂下眸,不喊。
只是他虽然嘴上不喊,但身子却在微微发着抖,被荆寒章握着腕子更是抖得不能行,全身上下每处都在说着“疼”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见他这个样子,荆寒章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无恶不作歹人。
最后,荆寒章唯恐晏行昱把手腕上箭给抖出弦,猛地松开他手,往后退几步,动作几近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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