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银子。
荆寒章觉得很是新奇,仔仔细细看半天,突然发现问题,他蹙眉道:“你哭什?”
晏行昱愣,抬手摸摸脸,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还有未干泪痕,他撩着袖子擦,低声道:“做个噩梦。”
荆寒章嗤笑,做个噩梦都能被吓哭,这人怎能这……
荆寒章:“……”
晏行昱尝试着手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,但他瘫久,短时间根本无法如常操控双腿走路,他歉意地笑,赧然道:“殿下恕罪,行昱太长时间没走路,有些习惯不来这具身体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从没有过双腿瘫痪多年经历,根本无法理解晏行昱话。
他满脑子都是:“怎会不习惯呢?行走不是人本能吗,太长时间没走路也会有这种后遗症?”
荆寒章有点不信,晏行昱在那连试很多次,还是没走两步就重重摔到地上,膝盖和地面碰撞声音听得荆寒章有些牙疼。
脸不红气不喘。”
晏行昱耐心地听他吹,试探着撑着手将双腿伸向床沿。
他双腿不便多年,如何自如行走都已忘得差不多。
荆寒章双手环臂,用晏行昱那张艳丽脸蛋做出满脸不耐烦神态,莫名违和。
他正不耐地等着晏行昱换衣出来,突然听到里面声“噗通”闷响,像是人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声音。
荆寒章突然就笑不出来。
他想起来那破茅草屋里被晏行昱拿着绣花针戳脖子,戳到还剩下口气倒霉男人。
荆寒章抬手揉揉眉心,对自己有些痛恨。
他明明最该知道晏行昱到底是个什样人,但为什就不长记性,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会觉得此人弱小无依,是个花瓶美人呢?
晏行昱还在仔细地擦泪痕,姿态说不出
“行行。”荆寒章彻底妥协,唯恐晏行昱把自己腿也给摔折,“你就坐着吧,明日再说。”
要是晏行昱这个时候顶着他壳子去国师府,当街摔个四脚朝天,丢人还是他荆寒章。
晏行昱点点头,寻个最近椅子艰难坐下来。
明明是自己身体,荆寒章却从那张熟悉脸庞上看出满满陌生。
晏行昱在寒若寺与青灯古佛相伴,性子温润又带着点疏冷,哪怕用荆寒章那张不可世脸,依然能瞧出那派如幽潭心湖,仿佛什都不能让其动容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“你在干什?!”
他左右看看轮椅,没发现什能操控轮椅行走机关,只好伸出手使劲掰着轮椅木轮,生疏又艰难地让轮椅往前行几步。
荆寒章操控着轮椅到内室,掀开珠帘就瞧见他自己身体正衣发凌乱,瘫坐在地上,似乎站不起来。
荆寒章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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