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完后他更懵。
晏行昱大半夜冒着大雪,踉踉跄跄地操控着并不怎便利双腿艰难回到偏院。
阿满还以为他特意回来是要同自己说明这让人摸不着头脑情况,但没想到他家换个壳子公子根本没打算和他解释。
阿满眼睁睁看着晏行昱满脸严肃认真地打开暗格里双层暗格,又拿出个带锁小盒子,从袖子里掏出来颗金锞子,视若珍宝地放进去。
阿满:“……”
阿满浑身僵,愕然回头看去。
“荆寒章”站在他身后,握着他手,垂眸淡淡道:“都说过多少次,别拿匕首杀人,怕血。”
阿满呆:“公子?”
“嗯。”晏行昱将阿满手松开,根本不在意阿满要对他身体出手,反而矮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床榻下小暗格打开,似乎要做极其重要事。
阿满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,站在那满脸迷茫,呆呆地看着晏行昱,又喊句:“公子?”
解下来。
对着床榻上弩、匕首、软鞭……和些他根本叫不出来名字兵器,荆寒章沉默许久,才言难尽地躺下。
“有点可怕。”荆寒章闭着眼睛还在想,“怎比个皇子还谨慎?这都快病态,有这多人要杀他吗?”
雪簌簌落下,晏行昱身体太过病弱,荆寒章只是出去趟浑身就疲累得不行,只躺下会就浑浑噩噩地睡去。
夜幕静谧无声,只有雪落下轻微声响。
是,这肯定是他家公子。
晏行昱:“嗯。”
阿满活像见鬼: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晏行昱随口道:“如你所见。”
他打开暗格后,又如往常样漫不经心地吩咐道:“明日早去国师府,让师兄来相府趟。”
阿满本能应道:“是!”
阿满不知从哪里进来,撩开床幔,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熟睡人。
他视线在床榻上几处地方扫过,似乎是发现暗器已经不再,脸上狠意更重。
荆寒章依然在睡觉,对周围切无所知。
阿满看他良久,反手往腰后摸去,缓缓拔出把锋利匕首。
他像只悄无声息猫,没有半点声音地凑上前,手中匕首还未靠近床榻上人脖颈,就被只手轻轻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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