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身体底子很好,哪怕夜没睡也察觉不到多少疲累,他换衣时让宫中总管把侍女全都打发出去,用早膳时旁边也没多少人。
七皇子宫中早膳全是荤菜,晏行昱刚坐下就被满桌子荤食给惊住。
昨日午膳晚膳晏行昱根本
阿满目十行将那整整两页密密麻麻信看完,十分解他家公子性子阿满干咳声。
“公子通篇都在说……”阿满总结,“殿下,抄书好累哦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抄书累就能随意坑玉是不是?!
荆寒章突然想到国师喊晏行昱“小玉儿”事,难道是因为他成天坑别人玉?!
荆寒章完全不懂晏行昱到底是真只想送信,还是故意为之,每回都是同个理由同个法子来送信,而且还是同个人,就不能派宫里人出来送吗?
非得浪费玉!
荆寒章盯着那玉,要气晕过去。
晏沉晰正在查他没喝完药底,嗅半天确定药中没有稀奇古怪要人命东西,才将药碗放下,蹙眉道:“殿下既赏你,你就该收着,哪有再送回去道理?这不是明摆着甩殿下脸吗?”
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想:“还有脸吗?”
殿下也没法子救他。
晏行昱坐在案旁许久,才将纸团揉着扔,重新提笔,规规矩矩写封信。
信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写“不能出宫,努力抄书”,又隐晦地让荆寒章前去国师府催促国师尽快寻到换回魂魄法子。
晏行昱写好后,又去七殿下小库房挑块玉,学着之前法子将信放在盒子夹层中,让人送去给晏沉晰。
“殿下说是赏给大公子。”
荆寒章气得睡不着,只好拿着小刻刀,气咻咻地雕玉。
“给你雕个丑小鹿!”荆寒章生气地想,“你就叫晏行鹿,晏行鹿!”
晏行鹿……晏行昱平白得块玉,连抄书时心情都极好。
他在四处都是陌生人地方睡不着,直接抄晚上书。
将那三本书抄三遍时,外面已经破晓。
被困在这副病弱躯壳中,每日喝那苦得要人命药,还要看着自己东西赏给“自己”,这往哪儿说理去?!
“收着吧。”晏沉晰道,“殿下懂得分寸,这应该是最后回。”
荆寒章气得要死,但却什都做不,只好捏着鼻子收下。
晏沉晰走后,阿满来给他读信。
荆寒章冷冷把玩着玉,道:“简短点,告诉他到底想说什。”
晏沉晰接过盒子,眉头皱得死紧。
今日不是才刚赏过吗,怎又赏?
话虽如此,晏沉晰还是起身去趟丞相府。
荆寒章原本已经喝药歇下,听说“七殿下”又赏给自己东西,气得他半死。
“不要!给送回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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