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都将弩解下来,荆寒章也礼尚往来,伸手去解发间赤绦,“嗯?”声,懒洋洋地道:“问。”
晏行昱像是在闲聊似,轻声问:“殿下想不想做皇帝啊?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抬手解赤绦动作僵住,木然半天,才冷冷看他,道:“你可知这句话,就足以让整个相府不得好死?”
晏行昱说:“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
晏行昱体虚,手脚冰凉,若是不用汤婆子往往整晚都暖不热被窝,但荆寒章却和他完全相反,只是躺着就仿佛团热源,源源不断朝着周围散发温热。
晏行昱还是头回觉得被窝并非冰冷牢笼,而是热意暖暖温柔乡。
他不自觉地往荆寒章身上靠,没会几乎都要钻到人怀里去。
荆寒章很快察觉到,偏头幽幽道:“别离太近,怕你手里那弩大半夜崩弦,你殿下可不想稀里糊涂和男人起死在榻上。”
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收回手,没好气地笑道:“傻子,让你睡地上你还真睡啊?就你那身子,真在地上躺晚上,明天起都能直接把你埋。”
晏行昱好奇看他。
荆寒章往里面拍,趾高气昂道:“来,睡这里。”
荆寒章厉声道:“那你还敢问?!”
晏行昱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到底有什奇怪,道:“殿下想吗?”
荆寒章要被他气死:“这不是想不想问题。”
他看着晏行昱满脸疑惑,只好耐着性子和他解释:“父皇虽早有立储之心,但既非嫡子,也非贤能之人,这皇位怎着也轮不到坐?不是,晏行昱,你在寒若寺待这多年,就没人告诉你什话该说,什话不该说吗?”
晏行昱道:“只
晏行昱听到这话,连忙将手中弩解下来,放在床脚,然后重新躺回去,满脸都是“这样可以离近吗”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晏行昱缺乏安全感地步几乎是病态,哪怕是睡觉也要带着弩,谁劝也不听,但现在他却想都不想就把弩给卸下来,目就是为离荆寒章近点。
晏行昱呼吸间全是糖香味道,弥漫在两人中间,莫名缱绻。
“能问殿下个问题吗?”
两个男人睡在张床上,换其他人指不定都要推三阻四番,但晏行昱根本没那个意识,反而有些开心地点头,就开始往床上爬。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解释道:“大哥还没回来,不便在他府里折腾,今日就先凑合晚,反正这床也够大。”
晏行昱已经顺着被子爬进去,此时只露出半张脸,眸子仿佛琉璃似,流光溢彩般看着他,里面全是毫不遮掩信任依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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