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也是个狠人,跪个多时辰皇帝就不忍心让人来叫他起来,他却视而不见,硬生生跪足三个时辰,膝盖险些跪碎,回去当天晚上就发高烧,昏睡两日才清醒。
这几日被皇帝禁足,更是,bao躁,他果然如同对安平所说那样,将整个宫里搅和得鸡飞狗跳,众人叫苦不迭。
但这种事荆寒章是不可能会告诉晏行昱,他干咳声,拍胸口,道:“你殿下是谁?才跪那小会,怎可能会病?”
晏行昱闻言忙夸赞:“殿下厉害,想殿下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听,心里不是滋味,他不承认自己被拒绝后有些难过,只好故作发怒:“你……”
他还没发怒完,就听到晏行昱道:“殿下在后面,都瞧不见您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呆愣好久,才默不作声地走到晏行昱身边,和他并排而行,久久没吭声。
阿满噤若寒蝉,壮着胆子看眼,发现向张扬狂妄七殿下此时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走着,脸却红半边,耳垂都仿佛在滴血。
晏为明跑过去时候,正好瞧见七殿下满脸,bao怒模样,气得脸都红。
他有些害怕,忙拽拽晏行昱袖子,害怕他哥惹怒七殿下。
晏行昱却道:“你先去寻父亲吧,还有事对七殿下说。”
晏为明有些担心,荆寒章怒瞪他眼,他才忙不迭地行礼跑。
阿满推着晏行昱和荆寒章而行,因为是在宫中,阿满怕给公子惹麻烦,所以按照礼数落后荆寒章半步,恭敬地走在后面。
怎在这种地方夹带私货?
荆寒章脸更红,想要像往常样呵斥,但又因为收金子,只好“不情不愿”地接受这个赞扬……和思念。
荆寒章像个孩子样,边踢雪边往前走,他等半天都没等到自己想听,自己反倒有些不耐烦,他哼声,道:“你怎不问为什来接你?”
晏行昱从善如流地问
阿满:“……”
阿满差点脚滑,把轮椅撞到旁紧紧挨着晏行昱边儿上走七殿下身上去。
荆寒章猛地回神,把扶住轮椅扶手,不满地看阿满:“你怎回事?”
阿满低头告罪。
晏行昱并不在意,微微仰着头看着荆寒章,问:“殿下上回病吗?”
荆寒章眉头皱,还以为是自己走快,故意放慢步子,谁知道阿满步子比他还慢,愣是定要靠后半步距离。
荆寒章不耐烦地瞪阿满眼,长腿后退步,蹙眉道:“本殿下来推。”
阿满忙道:“这不合规矩!”
荆寒章还是瞪他,他说推就推,谁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!
安安静静坐着晏行昱回头,拽着他袖子,小声道:“让阿满推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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