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息面色不善地瞪着他喝完药,不耐道:“为你探脉。”
晏行昱点点头,荆寒章双手环臂在旁盯着——好像鱼息不是在给晏行昱看病,而是要谋害他。
他得守着,不能让人害他鹿。
鱼息心情更差:“你让他出去。”
他知道若是自己赶人,荆寒章肯定会喋喋不休地骂他,只好让晏行昱开口。
晏行昱手依然在死死抓着荆寒章衣襟,闻言摇摇头,因为他动作,那眸中凝结水雾凝成滴水珠顺着眼尾往下滑,飞快没入墨发间。
“没有。”晏行昱眼睛都聚焦不,但还是努力看着荆寒章,道,“殿下再教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狂妄自大,好为人师,听到这句话理智弦顿时崩。
继续教。
在被吻住那刹那,晏行昱羽睫颤抖,把抓住荆寒章衣襟,手指用力到指节都在发白。
荆寒章伸出舌尖抵开晏行昱紧闭唇缝,鼻息间全是散不去药香。
晏行昱常年饮药,感觉身子从里到外全都是药香,荆寒章扶着他脸侧,听着晏行昱心跳响彻两人耳畔。
声又声,全是荆寒章从未听过鲜活。
荆寒章知晓这具躯壳到底有多脆弱,素日里心跳极缓,哪怕稍微动些气都能引得心口阵钝痛,细细密密,虽不能杀人,但也烦人得很。
晏行昱点头,对荆寒章道:“殿下不是要去忙吗?”
荆寒章知道鱼息狼
荆寒章完全忘记晏行昱有多聪明,遍又遍不厌其烦地教,最后还是鱼息过来不耐烦地踢门送药,他才依依不舍地将晏行昱放开。
鱼息不知是对荆寒章还是对晏行昱有意见,脸上神情活不像是个妙手回春神医,反倒像个狠辣无情刽子手。
他不耐烦地将药碗往桌子上扔,对荆寒章冷冷道:“你如果不想他早点死,最好别碰他。”
荆寒章在晏行昱面前总是动不动就脸红,但对着其他人却依旧趾高气昂,他哼声:“要你管?”
晏行昱被亲得手软脚软,心口急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,他像是没听到鱼息话,坐在那安安静静地喝药,眼睛轻轻眨,悬挂在羽睫上水珠直接顺着脸颊滚下来。
荆寒章没有在那唇上多停留,很快就强迫自己和晏行昱分开,去看晏行昱神色。
晏行昱并没有他想象中要犯心疾,他头发已经散,铺满床都是,往日里淡粉唇也被荆寒章咬出些血色。
只是吻会,晏行昱眸子里全是水雾,失神地盯着上方,艰难地微弱喘息。
荆寒章只是看眼,差点就没忍住再次覆上去,最后理智作祟,让他强行按捺住这股冲动。
见晏行昱没犯心疾,荆寒章才强绷着神情,问他:“学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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