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满看到他回去,这才彻底松口气,他弄几个汤婆子来塞到被子里,跪在床边小声道:“公子,要让鱼息过来吗?”
晏行昱声音从被子里传来,有些闷:“让他来。再让猎场人去深山寻人。”
阿满犹豫道:“可若是擅自去深山,怕是容易,bao露身份。公子三思。”
晏行昱没有再说话,阿满以为他听进去,出去让人先去寻鱼息,等到再次回来时,却听到被子里晏行昱竟然在哼小曲。
阿满怔。
晏行昱嗤笑声,他连命都能不要,更何况是生病。
阿满接着说完后面话,声音都在发抖:“昨日下雨时,七殿下都不舍得您穿鞋踩在地上,怕湿寒之气让您难受。这才过日,您……就这作践自己吗?七殿下知道,该多心疼啊。”
正要抬步出门晏行昱脚步突然顿。
阿满本以为这句话无用,没想到晏行昱竟然听进去,忙屈膝跪着上前,拽着晏行昱手,几乎算得上是哀求:“公子,再等等好不好?若是七殿下平安归来,您却因为莽撞出事,那可怎好?”
晏行昱僵在门口,看着外面噼里啪啦落雨,股寒风从外吹来将他凌乱发吹得微微拂起,让他不自觉打个寒颤。
上,他轻声道:“猎场之外,皆是虎狼,他带多少人去啊?”
阿满战战兢兢道:“十、十个。”
“哦。”晏行昱声音缥缈,仿佛下瞬话音就断,“才十个啊,那他怎活着回来?”
阿满险些哭出来:“公子!您再等等!七殿下福大命大,定能平安回来。您……您现在若是去杀人,定会打草惊蛇,往后要怎办?”
晏行昱垂着眸看着跪在他脚边阿满,像是觉得这句话极其好笑似,噗嗤声笑出来:“他死,还有什往后?”
晏行昱在哼荆寒章唱给他童谣,那童谣来来回回就两句,晏行昱这些年心情极好或极坏时总是翻来覆去地唱,连
只是几句话,晏行昱眼底杀意被阵迷茫取代,他站好会,看着门外面黑暗,如梦初醒猛地往后退几步。
内室烛火通明,门外却是漆黑片,仿佛无数野兽蛰伏在四周,阴冷可怖。
若是往前踏上步,迎接晏行昱可能便是万劫不复之地。
晏行昱手中剑陡然落地,发出声脆响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手,突然快步跑回内室榻上,整个人缩到已经冰凉被子里瑟瑟发抖。
他说罢,绕过阿满便要出门,阿满不知想到什,突然回身抓住他衣摆。
“公子。”
晏行昱不为所动,满脸阴冷杀意,握着剑柄手都在剧烈发抖。
“放开。”
“外面下雨,公子若是出门,会发病。”阿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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