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本正经道:“六礼个都不想少。”
晏行昱这才笑道:“好,随殿下。”
荆寒章对置办成亲礼事十分兴致勃勃,哪怕还有两个月才成亲,他却迫不及待地开始吩咐下人置办物什。
就这大张旗鼓折腾半个月,荆寒章挑选个良辰吉日,将提亲聘礼送去相府。
那聘礼太多,箱又箱地绑在马车上,整整用十几辆马车才装下,阵势极其浩大地前去相府。
他似乎有些迷茫:“刚才为什想杀他?他不能死啊。”阿满:“公子!”
晏行昱如梦初醒,愣好会才继续摆弄荷叶,小声嘀咕:“随他去吧,爱查就查吧。”
阿满惊魂不定地看他半晌,才躬身下去寻鱼息。
现在晏行昱……好像已经不能清醒地处理任何事情。
荆寒章在厨房里鼓捣半晌,最后还真像模像样地做出来莲子粥。
章并不知道瑞王正在怀疑自己枕边人,兴致勃勃地回府,不顾阻拦硬是要下厨去做莲子粥,怎劝都不听。
晏行昱清心寡欲,除金子很少会透露自己喜欢什,这还是头回主动提议要吃莲子粥,七王爷也不管什君子远庖厨,撸着袖子就进厨房。
晏行昱无奈,只好随他。
前几日插在花瓶里莲花已经蔫,晏行昱随手扯出来丢在旁,将新鲜莲花插进去。
阿满为他收拾地上烂摊子。
京都城百姓还从未见过迎娶男人会有这大阵仗,全都在路边围着瞧,议论纷纷。
晏行昱也跟着坐在马车上,撩着窗帘好奇地往外看。
原本荆寒章不同意他跟着起去,生怕他在相府受晏戟和那个阴森古怪晏夫人气,但晏行昱却不知怎,硬是缠着要去,荆寒章被他磨没办法,只好带着他起坐上马车。
这
他端来给晏行昱喝,晏行昱抿口气,点点头,夸赞他:“很好喝。”
荆寒章也开心起来,陪着他起喝粥。
皇帝赐婚,成亲礼订在两个月后,哪怕再不愿,荆寒章还是捏着鼻子,扭扭捏捏地问晏行昱:“是不是要去相府提亲啊?”
晏行昱正在看荆寒章写策论,拿着朱砂笔字句地修改,那批注比荆寒章策论字数还要多,闻言无奈道:“这个就不必,切从简就好。”
毕竟是男子大婚,和寻常不同。
“瑞王对起疑心。”晏行昱随口道,“他今日说摄政王世子时,视线直在偷偷看。”
阿满怔:“公子想怎做?”
晏行昱将朵不甚好看花随手扔,语气轻飘飘:“杀。”
阿满骇然看他。
晏行昱说完后,突然“啊”声,他歪歪头,低声喃喃自语:“他是殿下哥哥,不能杀,对,不能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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