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继续写字,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,道:“殿下若是写好今日字帖,晚上睡觉前给殿下糖吃。”
晏行昱是纯澈如白纸小鹿,但临近婚期荆寒章却满脑子吃其他“糖”,闻言眼睛都亮,点头如捣蒜:“写,马上写,五张是吧?今日写十张!”
晏行昱写完后将笔放下,听到这句话微微挑眉,觉得他家殿下还真是像孩子似,这喜欢吃糖,为两颗糖竟然愿意写自己这讨厌字帖。
“嗯。”晏行昱想,“晚上给他
晏行昱道:“可在意。”
他边说着,边抬笔在纸上规规矩矩地写着字,荆寒章凑上去瞧瞧,看到晏行昱那手好字,露出嫉妒羡慕眼神。
晏行昱瞥他,似乎想起什,道:“你今日字帖写几页?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立刻扭头,将旁拟好宾客名单拿起来,装作认真地看着。
好在晏行昱身上毒已经解,否则相府祠堂这遭肯定能让他病上大半个月。
佛生根效用依然还有残余,晏行昱却没有再犯像之前样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症状。
只是姓晏小鹿缺失安全感太过严重,荆寒章但凡离开超过刻钟以上,他必定要满府地去找人,久而久之,荆寒章走哪都带着他。
下完聘礼第三日,荆寒章派人请来司天监人,让他重新为其算八字和良辰吉日——自从知道国师也是晏戟人,荆寒章就膈应得不行,说什也不要用连尘算吉日。
司天监来人是个刚上任不久愣头青,不像那些官场老狐狸样不敢推翻国师亲自算良辰,到七皇子府就通算,最后定在这个月底。
晏行昱可不像以前那样轻易放过他,脚在桌子底下轻轻勾着荆寒章小腿,弯着眸子笑:“殿下,那名单们已经看过许多遍,没有错处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纸放下,嘀咕着道:“写字就头痛。”
晏行昱想想,觉得这样子也不是法子:“要不这样吧。”
荆寒章:“哪样?”
荆寒章开心得不行,当即让人加快筹办,争取在月底良辰之前将东西都备好。
之前荆寒章亲力亲为忙活成亲礼时,晏行昱总是在旁认真地看着,从来不发表任何只言片语。
荆寒章当时只觉得他清心寡欲惯,并不在乎这些虚礼,后来才知道,晏行昱并不是不在乎,他只是早就盘算好祠堂事,心中已有荆寒章知道他真面目后会和他解除成亲礼可能性,所以才不敢多说。
现在事情尘埃落定,晏行昱没所有顾忌,整日挨在荆寒章身边,认真地提各种要求。
荆寒章笑着戳着他脸颊,道:“还当你真不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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