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:“……”
瑞王突然倒吸口凉气,愕然看去。
晏行昱手搭在桌子上
晏戟在朝中因为性子清冷处事强势,加上从不涉党争,明里暗里得罪不少人,但他从来都是副云淡风轻样子,就算被针对也从不放在心上。
瑞王冥思苦想,根本想不出晏戟想杀荆寒章理由。
难道就因为自己儿子和荆寒章断袖?那也不至于杀堂堂皇子?
瑞王正在拧眉想着,余光突然扫到安安分分晏行昱突然伸手朝着荆寒章外袍里探去。
瑞王差点炸开,怒目瞪过去,差点句呵斥叫出口。
晏行昱垂着眸边漫不经心地涂药边随口道:“说到时机。只要玄玉令那根针还扎在陛下心里,二皇子就永不可能得到储君之位,他若是想翻身,定会从蛰卫下手。”
看到晏行昱十分随意地说出这种话,瑞王眉头皱,莫名有些奇怪,但也只当是荆寒章和他说过,也没在意,继续对鱼息道:“封尘舟那块玄玉令当真让二皇子调蛰卫人手吗?”
鱼息点头:“不过只是小部分,在猎场时……”
他话音陡然顿,去看晏行昱。
鱼息不知道晏行昱将猎场刺杀之事有没有告诉荆寒章。
鱼息重重咳声,示意晏行昱适可而止。
这还是在外面,收敛点。
晏行昱只好不情不愿地收回视线,周围人也都纷纷松口气。
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彻底,晏行昱就旁若无人地从袖子拿出来小瓷瓶膏药,拉着荆寒章右手,指腹沾点药,轻柔地涂在荆寒章手上还没愈合齿痕上。
鱼息:“……”
这晏行昱做事从来不分场合吗?!
而没等瑞王喷火,晏行昱就从荆寒章腰间伸出手来,指尖捏着块黑色玉,正是悬挂在荆寒章腰封上玉佩。
瑞王愣,还没细看,就看到晏行昱将玉佩扯下来,随手扔给瑞王。
瑞王本能伸手接住,垂眸瞧,视线直直撞到那块玉上“蛰”字上。
蛰卫,玄玉令。
晏行昱将药细细涂好,还凑上前轻轻吹两下,好像并没有看到鱼息眼神。
他这个态度就表示此事能说,鱼息颔首,道:“在猎场时,他本是安排部分蛰卫前去刺杀七殿下,但因不信任封尘舟所以没有轻举妄动。”
瑞王眸子冷:“那在猎场伤寒章到底是谁?”
鱼息道:“八成是晏戟。”
“丞相?”瑞王皱眉,“他为何要杀寒章?”
瑞王:“……”
瑞王面无表情,他点都不想去思考那齿痕是谁咬。
荆寒章脸更红。
瑞王面有菜色,将视线收回来,对鱼息道:“刚才阁下说什?”
鱼息下子也忘记,愣下,本能去看晏行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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