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宫里便传来陛下病危消息,几乎所有人都进宫,荆寒章下马到太和殿外时,扫见外面跪群嫔妃和皇子。
荆寒章上前对着殿门磕个头,才起身去寻在外殿瑞王。
“他来吗?”
瑞王喝口茶,脸上也是难得肃然:“没有,他若要逼宫,自然要寻个冠冕堂皇理由,若是现在就过来,岂不是昭然若揭?”
荆寒章疑惑道:“他想找什理由?”
几乎是在晏行昱推波助澜下,二皇子逼宫计划极其顺利。
中秋夜后,天气渐渐凉下来,晏行昱体弱,枫叶还没红完,他就穿上厚衣裳,整日窝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二皇子逼宫当晚,荆寒章身黑色猎衣,身形颀长,腰间悬着长剑,矮下身轻轻抱抱晏行昱,道:“等回来。”
入秋后晏行昱生场大病,此时依然蔫蔫,他缩在被子里,闷闷打个喷嚏,握着荆寒章手:“你不要冒进。”
荆寒章挑眉:“是那种冲动人?”
你生辰那日,父皇也打。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晏行昱诧异道:“竟然?打哪里?”
他忙伸手去摸荆寒章脸,荆寒章添油加醋道:“就把桌子上东西全都扫身上,什砚台啊,大印啊,茶碗啊,什乱七八糟重东西都打着。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瑞王若有所思。
黄昏后,皇宫烈火滚滚,禁军已有半受二皇子控制,二皇子带着府兵冲入宫门,手中拿着印有皇后凤印制令,厉声道:“瑞王勾结摄政王遗孤下毒暗害陛下,妄图夺位,奉皇后懿旨进宫救驾!”
宫门禁军愣,惊蛰卫几乎是飞去寻在太和殿候着晏沉晰。
晏沉晰又惊又怒,还未等他去宫门,禁军已将人放进来。
“嗯。”晏行昱点都不给他面子,直接点头应,“殿下很容易被激怒,这样危险,也容易坏事。”
荆寒章正要哼他,就对上晏行昱似笑非笑视线,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容易就被挑起情绪来。
长淳王有些尴尬,他咳声,道:“好吧,尽量注意,你好好待着,晚上不要忘喝药。”
晏行昱点点头,带着鼻音“嗯”声。
荆寒章又叮嘱他几句,这才握着剑起身进宫。
晏行昱看到他这样就知道是在胡说八道,他也乐意和荆寒章玩,摸着他脸,心疼地道:“那怎办呢,殿下想让帮你报复回来吗?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本来想说几句荤话,被晏行昱这句彻底弄得笑出来。
荆寒章只当他在开玩笑,但在暗处封尘舟却知道,晏行昱其实是认真。
只要荆寒章说声“好”,晏行昱或许真会将东西原封不动砸回皇帝身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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