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沈顾容又要开始自创骂人词,牧谪干咳声,道:“大师兄,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收服水鬼要紧。”
那水鬼应该是忌惮突然恢复灵力沈顾容,却又不甘心这放他走,手握着大半跟船篙站在破烂小舟上,离个不远不近距离冷冷注视着他们。
温流冰从不允许旁人过多干涉他事,更何况他早就看牧谪不顺眼,闻言眼神如刀冷冷剜他眼:“不用你提醒。”
牧谪像是被吓到,肩膀微微抖。
沈顾容无意中扫见,眉头立刻蹙起,他踩着莲快走几步到牧谪身边,将他往身后护,冷冷看着温流冰。
他垂眸看着仿佛在献舞莲,即使已经差不多快习惯这个世界,但此时看到这株类人莲花,还是觉得很刺激。
温流冰离摇摇晃晃船,脸色已经好许多,他起身踩在莲上把接住那船篙。
“师尊。”温流冰仔细检查船篙,如实道,“这好像没什用。”
沈顾容:“……”
场面度有些尴尬。
沈圣君威猛盖世,连草菅人命凶残水鬼都对他退避三舍。
污水中莲依然在朝着周遭疯长,很快就朝着水鬼船只蔓延过去,水鬼撑船篙,满脸阴沉地往后飘去。
沈顾容又是剑挥过去。
林下春在沈奉雪手中,随意挥便是铺天盖地寒霜和杀意,但是在沈顾容用来,那剑意优柔如春风,雨濡风摇,不带丝毫冷意。
声脆响,剑意裹挟着漆黑污水,将水鬼手中船篙削断截。
温流冰立刻道:“什都没做。”
他话音刚落,牧谪就双手抱着沈顾容蜂腰,将小脸埋进他怀里,好像十分害怕
温流冰性子太直,根本不懂照顾师尊感受,他又向信奉“师尊做什皆有他道理”,所以更看不出此时沈顾容脸上尴尬,还在追问:“师尊将这船篙交由三水,是有什其他妙用吗?”
沈顾容面无表情地心想:「用来堵住你嘴。」
牧谪:“……”
温流冰看不会旁人脸色,还在:“师尊?”
牧谪心想,师尊这些年没把你逐出师门,还真是善待你。
水鬼神色阴沉,死死盯着沈顾容,却迫于沈顾容身上还未完全散去凌厉威压,催船往后退去,竟然连那半截船篙都不要。
被削断半截船篙还没下落到水中,就被株莲花张开花瓣飞快卷,随后猛地栽到水中。
下刻,莲仿佛成精似从沈顾容脚下冒出,左摇右晃地将截船篙奉到沈顾容面前。
沈顾容面容冷淡,抬手接过那小截船篙,看也不看随手抛给温流冰。
这船篙好像有某种奇怪力量,但是沈顾容却不知道要如何用,只好故作高深交给温流冰,让他徒儿自己去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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