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谪本能想说自己已经不是个孩子，不吃糖人，但见到他师尊眉心都有些喜色
，只好将话吞回去。
等到扶献城后，牧谪还以为沈顾容会先去剑阁，没想到他进城后，第
件事便是去搜罗买糖人
摊子。
牧谪呆呆，见他这
兴奋也没说什，帮他找糖人摊。
这次，沈顾容没有迷路，他直接嗅着糖香就拽着牧谪穿过孩子重围，挤到糖人摊。
和画糖人老人说好样式，在等糖人出来空当，旁围着看糖人孩子将视线好奇地看向他，有个胆大小胖墩仰着头问他：“你是仙君嘛？”
在下山阶时，沈顾容问他：“你想要把什样剑？”
牧谪想想，才道：“像林下春那种。”
“林下春？”沈顾容翻翻记忆，还被惊下，“林下春可是把凶剑。”
牧谪边注意着沈顾容脚下，唯恐他踏空，边道：“是，凶剑虽然极易噬主，但若是能驯化为己所用，便可剑破千军。”
沈顾容看看自家徒儿脸上如风似柔和，心道：「这孩子性子怎和奚孤行个德行，难道就不怕驯化不被反噬吗？」
。”
沈顾容微微挑眉，道：“那
陪你去趟？”
牧谪保持冷静，颔首道：“那劳烦师尊。”
沈顾容自知身份特殊，无法真身下山，便回到房中，分出缕分神化为人身，用灵力将衣衫化成袭天青竹纹袍，长发用根红绳高束，霁月清风。
他出来，在院中久等牧谪竟然看呆瞬，接着飞快垂下头，不敢再看。
沈顾容在回溏城，总是能和孩子打成片，闻言也不觉得冒犯，眯着眼睛说：“你觉得是吗？”
“你穿衣服好像呐。”有个孩子说。
旁扎着小辫女娃娃小声说：“可是仙君也会瞎眼嘛？”
孩子童言无忌，纷纷叽叽喳喳地对沈顾容眼睛指指点点。
“可是仙君好像能看见呀。”
牧谪犹豫下，才补句：“师尊能驾驭兵器凶剑榜首林下春，牧谪身为师尊徒弟，不能给师尊丢人。”
沈顾容愣下，不知道为什突然心下宽慰。
没人不喜欢奉承话，而牧谪好像就看准他吃什，他喜欢什就说什，把沈顾容说得心花怒放。
「真甜。」沈顾容心道，「这孩子是吃多少蜜？等会奖励他他个糖人。」
牧谪：“……”
沈顾容还在说：“对，是不是也要带星河去？”
牧谪沉默下，才道：“星河还未结丹，用不着本命剑。”
沈顾容想想：“也对。”
反正这次阐微大会虞星河指不定连十人总赛都进不去。
沈顾容也没管他，带着牧谪……是牧谪带着他，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地下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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