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谪没办法,只好红着脸将湿哒哒衣裳脱下来,飞快换身衣服。
沈顾容趴在窗棂上看会,发现木樨已经站在画舫边缘木质栏杆上,明明只有根窄窄木头他竟然站得极稳,手中还握着那把锋利刀,衣袂翻飞,仿佛遗世独立仙人似,正漠然地盯着水波出神。
沈顾容和他搭话:“木樨,你身上既然有六师兄鬼气,能和他传上话吗?”
木樨抬头看他,颔首道:“可以。”
沈顾容眼睛亮,心想这倒极其便利。
他看会,无意中回头,看到牧谪还在捧着衣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。
沈顾容奇怪地说:“怎不换?当心着凉。”
牧谪:“……”
修道之人不会轻易着凉,他师尊到底是修士还是凡人?
牧谪干巴巴地说:“在这里换吗?”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脚下滑,险些再次跌到水里去。
般修士用灵力就能使自己数年不沾尘埃,哪怕身上脏个清洗咒就能干净如初,但沈顾容却和人不样。
他娇生惯养,哪怕修为登顶每日也要换不重样衣裳,袖子沾点水都要换整套新衣,根本不会用灵力来催干。
沈顾容以为自己这样,别人也和他样受不,十分自然地让牧谪来换衣。
练剑。”
他朝着木樨道:“木樨,不要下太狠手。”
木樨说:“是。”
牧谪眉头却拧起,道:“师尊,若他不使出全力,那同孩子喂招由什分别?”
沈顾容乐,心道这小子野心倒是不小。
“你和六师兄说,已坐上画
沈顾容:“要不然呢?去画舫顶换被岸边人看光?”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脸腾地红。
沈顾容说完后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耍流氓嫌疑,他不自然地摸摸鼻子,扭过头去,闷声道:“你就换吧,都是男人,又不看你。”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晕晕乎乎地从窗户里翻进去。
榻上片狼藉,瞧着隐约有被人翻滚模样,沈顾容咳声,抬手悄悄挥出去道灵力,那扎眼褶皱瞬间平复。
他以为牧谪没瞧见,实际上牧谪早就将切尽收眼底。
牧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装作低着头在储物戒里翻找衣服模样。
沈顾容见牧谪没发现,松口气,他趴在窗棂上,朝着窗外云岫连绵看去。
他知晓牧谪并不是会夸海口之人,说出这句话就定不会轻易死在木樨手里,这才将那句话给收回来。
“木樨,好好和他切磋。”
「好木木,狠狠揍他,争取把他揍哭。」
牧谪:“……”
牧谪唇角抽抽,正要用灵力将浑身水珠催干,就听到沈顾容歪头冲他道:“你衣裳湿,来换件再继续切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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