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不归又出去舀瓢水,眼睛眨都不眨地往沈顾容脸上泼。
牧谪见状忙把护住沈顾容,任由水泼在他背上。
楼不归奇怪地看着他,道:“你干什?”
连牧谪这样人都有些脾气,他强忍着怒气,道:“师伯为何要泼师尊水?”
楼不归“啊”声,突然没头没脑地说:“现在是什月份?”
沈顾容茫然地心想:这里是哪里来着?不是应该在泛绛居吗?
谁泼水?
泛绛居中。
牧谪愕然道:“楼师伯,您在做什?!”
楼不归歪着头,手中捏着院中浇水小瓢,疑惑地说:“泼水啊。”
那人道:“未入道。”
沈奉雪浑身湿透,脸色惨白如纸,他死死咬着牙,道:“再来。”
又是瓶灵药。
凡人入道太过困难,沈顾容根本不记得沈奉雪到底用多少次灵药,自己仿佛被连坐似,次次被水和痛苦包围,好像陷入个永世不能逃脱炼狱。
最后,那个直冷酷无情说不知多少遍“未入道”声音,轻声说。
容立刻想要摇头。
「不,怕疼,才不要入道。」
下瞬,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伸出只手,将琉璃瓶握在手中。
沈奉雪声音传来,他冷冷道:“想得很清楚。”
说罢,他将药饮而尽,纵身跃入风雨潭中。
牧谪本能答道:“二月中旬,春分。”
牧谪焦急地冲到榻边,撩着袖子将沈顾容脸上水珠抹干净。
方才他去寻奚孤行,发现掌教并不在离人峰,只好退而求其次叫楼不归过来。
谁知道楼不归来只看眼床上不住翻滚仿佛十分痛苦沈顾容,直接瓢水泼过来,牧谪拦都没拦住。
沈顾容面如桃花,五指死死抓着身下床单,扯出道道褶皱来,他被泼瓢水都没能清醒过来,依然低喘着,声音仿佛低泣。
牧谪手足无措:“师尊?师尊!”
“已入。”
沈顾容怔,这才大大地松口气。
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,脸上突然被人泼盆冷水。
他怔然地看着周围。
空无人,连方才直对他说话男人也消失。
沈顾容还没来得及反应,阵刀刃割似剧痛响彻四肢百骸,水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钝痛阵又阵地传来,仿佛惊涛骇浪似永不停歇,沈顾容连叫都叫不出来,任由水和痛楚将他淹没。
沈顾容不知自己到底哪里精力,竟然还有闲情思考:“这是沈奉雪记忆吗?前期他……不是用无数灵药堆出来修为吗,那所说灵药……”
难道就是这种令他痛苦洗筋伐髓灵药吗?
身体中经脉不知遭受多少次碾碎重聚,只手终于将他从幽潭中拽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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