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孤行被他这个眼神
看，立刻怒道：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别撒娇！好好好
知道
。”沈顾容截口，“既然师兄说能上凡世
课，那能换个吗？”
奚孤行皱眉，突然有种不好预感：“换什
？”
沈顾容笑，淡淡道：“说书。”
奚孤行：“……”
沈顾容抬头：“什早课？”
奚孤行道：“你想教什？”
沈顾容说：“竹……”
奚孤行面有菜色地打断他话：“除竹篪。”
沈顾容：“……”
奚孤行怒道：“你说呢！”
沈顾容不敢吱声。
奚孤行见他摩挲着那宝贝竹篪，副蔫哒哒模样，怒气也很快就平息。
他就是这样，对沈十怒气从来不会长久。
——主要是他若长久生气，恐怕早就被沈十气死。
怒道：“你还有脸说没给银子？！”
请李先生来时，奚孤行还专门下山用灵石兑凡世用两百两银子，觉得沈十再怎弹魔音，两百也能请先生将他教得勉强能出人音来。
李先生委婉说着要离开时，奚孤行忙说：“要不，银子再给您些，五百两您看成吗？”
李先生面如死灰，仿佛夜之间老好几岁，他眼神迷蒙地看着泛绛居方向，接着露出抹惨不忍睹神色，艰难地说：“仙人，倒给您五百两，您另请高明吧。”
奚孤行：“……”
“滚！！！”
最后，沈顾容还是在琴棋书画中，挑琴，因为他作画必须画美人，而前几日匆匆瞥，知白堂弟子中没个能入他法眼。
还是教
沈顾容歪头想想，道：“什都会些，最擅长应当是作画。”
奚孤行头疼地揉揉眉心：“这是凡世私塾上早课才会学东西，们不必学。”
沈顾容“哦”声，又不吭声。
奚孤行根本见不到他这副模样，犹豫下才道：“加、加节画课倒不是不行。”
沈顾容眼睛亮：“师兄！”
“别学。”奚孤行劝他，“记得你玉琴箜篌弹得不错，别把时间浪费在竹篪上，你每次吹竹篪，都怀疑你是想和九霄同归于尽。”
沈顾容：“……”
沈顾容莫名有些落寞，他摩挲着手中竹篪，指腹缓缓在那个“奉雪”二字上抚过。
不知过多久，他才轻声说：“好。”
奚孤行见他应，悄无声息松口气，道：“你若是觉得在泛绛居无聊，给你在知白堂加节早课吧。”
奚孤行：“？？？”
沈十到底对先生耳朵做什魔鬼折磨？！
李先生大半辈子对仙人憧憬，到此为止。
奚孤行没好气地将银子甩给沈顾容，道：“你真是朵奇葩。”
沈顾容歪头：“师兄是在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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