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顾容满脸泪痕,呆滞地瘫坐在地上,手指都在发着抖。
先
奚孤行:“又说玩笑,回溏城方圆百里全是荒漠,哪来水鬼?”
离更阑只是笑。
奚孤行也只当他在说玩笑,反正离更阑插科打诨胡说八道也不是天两天,便没在意。
离更阑和奚孤行上灵舫,催动法阵折返离人峰。
沈顾容昏睡整日,等到再次醒来时,自己已经到个全新世界。
奚孤行在旁眼睛都瞪直,他还从未见过自家师尊这般容忍个人过,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凡人。
离南殃不顾血污,将沈顾容抱在怀中,看眼已成废墟城池,末无声叹口气,道:“走吧。”
奚孤行忙跟上去,喋喋不休道:“师尊,他到底是怎活下来?「养疫鬼」法阵不是从上古就有吗,这多古书记载,还从来不知道有人能活……”
他没说完,离南殃就冷冷看他眼。
奚孤行立刻噤声。
已无人回应他。
但沈顾容却死死抱着最后丝希望,乞求着陌生人能够救他先生。
离南殃最厌恶脏污,扫见沈顾容全是鲜血手在自己衣服上落下几个鲜红指印,眉头轻轻皱皱,却也没说什。
他抬手在先生脖颈处探探,道:“他已经死。”
若是躯壳受损,在断气不久离南殃或许还能将他身体修复,起死回生,但这个身青衣男人他却无能为力。
也不对,不能说是全新,因为在这个世界东西,先生曾借志异之口对他讲过。
修士、妖魔、元丹、灵舫,无穷无尽世界。
沈顾容刚醒来后,还没弄清楚周围情况,就发现自己手中直紧握着竹篪不见。
他发疯地在周围摸索着寻找,但他找遍周围能找地方,却依然没寻到那根竹篪。
京世录,丢。
两人离开依然大火烈烈回溏城,到停留在百里外灵舫上。
个红衣少年正坐在灵舫顶端,手持着片柳叶,正在催魂似吹着不成调曲子,看到离南殃和奚孤行过来,他灿然笑,纵身从顶端跃下。
红衣翻飞,少年容颜昳丽,言笑晏晏:“师尊。”
离南殃点头,默不作声地抱着沈顾容上灵舫,奚孤行溜达着走过来,无意中扫眼,疑惑道:“大师兄,你衣摆怎湿?”
离更阑愣下,才勾唇笑:“刚才瞧见个水鬼。”
他元丹被生生震碎,再无丝复生可能,而身上疫毒也已蔓延到脸上,只差丝就能彻底化为疫鬼。
沈顾容茫然地盯着虚空,嘴唇发抖:“死?”
死。
他们都死。
沈顾容眼前黑,彻底承受不住,直接倒下去,被离南殃把接在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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