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手腕被金属圆环里侧棱角磨得红肿、破皮,贺灼微微皱眉,眼里暗欲之火渐渐燃烧。
似乎连等待庄简宁回答耐心都不剩:“发什酒疯?”
变态竟觉得别人在发疯。庄简宁咬着唇,抬头看他。
变态大佬长得极好看,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眸子和微微上挑狭长眼尾。
他对好看张扬事物都有着极致热爱,比如珠宝设计。
像个被人丢弃在山谷中迷途小孩。
贺灼看着小宠物盈盈握脚踝,弯腰靠近他耳侧,声音低沉,循循善诱道:“那就是愿意被.草?”
滚烫呼吸喷洒在耳廓,干燥温热包裹住脚踝,酥麻感觉顺着皮肤蔓延到全身,渗透进毛孔,在血液里汇聚奔腾。
身体不停颤栗,庄简宁不敢踢他手,只能侧着身体,尽量远离这种魔鬼般压迫感。
他依稀记得之前试探过这个大变态,触即放地碰过他锁骨和手指,他能确信这个大变态对他没有任何兴趣。
笼罩过来贺灼和他直白话,带着极强侵略性和压迫感。
庄简宁心脏狂跳,呼吸骤停,盯着贺灼眼睛,下意识地快速否认道:“没有不愿意。”
手环太沉,举手都吃力。
庄简宁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,曲起腿,脚后跟配合着用力往后蹬,软绵身体折腾好几下才成功靠坐在床头。
贺灼刚才两句话,如魔音般萦绕在他心头,前句话有种莫名又诡异熟悉感。
酒精渐渐让庄简宁分不清回忆和现实,他想伸手去触碰贺灼眼睛,试图分辨今夕何夕,但他动弹不得。
他只能
他晕乎乎地想,这是贺灼在惩罚自己喝酒,还是因为今天见程彦?还是……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原剧情走向?
无论他跟原主有无区别,只要是这幅躯壳,就始终会被荆家人厌弃,被贺灼折磨吗?
地下室空气应该很稀薄,不然他为何喘不上来气。
庄简宁突然用力挣下胳膊,“咚”两声脆响,金属圆环和手腕发出极重碰撞,刹那疼痛让他稍稍清醒,也让他畅快。
圆环重达十几斤。贺灼猛地抓住他手腕,他之前见过这双漂亮爪子画出凤凰胸针手稿,也见过这双爪子无数次奋笔疾书模样。
但是醉酒后脑袋变得迟缓,他想不起来。
贺灼就这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,打量自己私有物般打量他。
看他根骨分明漂亮脚踝,看他粉透小脸和锁骨,看他单薄却挺拔鲜活少年身形。
看他醉眼迷蒙无辜,看他徒劳挣扎无助,和醉酒后天然呆萌。
平时庄简宁做事极有想法,会为明确目标拼命,成熟坚韧不像18岁。但是此时,贺灼感觉他年龄甚至还要更小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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