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意识看眼时间,已经七点多,她又开始操心木雕。
梁今若偷瞄周疏行两眼。
周疏行不为所动,也不主动开口。
梁今若实在没办法,“周疏行,你先回去呗。”
周疏行望过去,“不急,们可以先说说
梁今若:“……”
这两人是叛徒吧。
殊不知许乘月现在也有点沮丧,和陈澄坐在广和馆里,有下没下,戳着谢朝笙衣服。
她甩锅陈澄:“你怎今天不关门!”
陈澄不背锅:“明明是你自己过来被看到。”
梁今若确实有点饿,抿抿嘴巴,干脆把木雕和刻刀放回屋子里桌上。
临走前,周疏行又带她去洗脸洗手。
从始至终,他都没问她手上东西。
陈老爷子宅子这里,廊檐下便有个露天水池,她甚少这翻来覆去洗自己手。
还是被周疏行。
多少亿都没用!
她又丧下脸,自己手现在也太难看。
片刻后,周疏行归来,抓住梁今若手,湿凉水意从手上传来,她才发现他是去水池。
木色难以擦除,只清理表面。
梁今若手里干净许多,又缩回背后,理所应当地伸出另只手:“这只。”
面前男人逆着光,头发被余晖染成金色,若不是离得近,梁今若几乎难以看清他神色。
配上眉眼,竟然有些意外少年气。
梁今若伸出来只手。
“另只手。”
“就只。”
许乘月叹气。
梁昭昭,救不你-
梁今若中午那顿饭是和陈老爷子吃,他吃得比较素,她忙将近整天,现在是真饿。
周疏行选是家私房菜。
梁今若吃饱喝足,差点打个嗝,还好多年来名媛修养,忍住。
画画沾染上颜料,也莫过于此。
但那都是自己动手。
看着掌心里两只手重新变为葱白色,周疏行略蹙眉眼也无意间舒展开。
“你怎知道在这儿?”梁今若问:“陈澄说?还是许乘月告诉你?”
周疏行漫不经心:“两个都说。”
周疏行抬眸看她眼。
等两只手都清爽之后,梁今若又催他:“你先走。”
周疏行不疾不徐道:“来,就不会走。”
梁今若木雕还差些就要完成,眼见着距离成功只剩步,不可能放弃。
“先去吃饭。”他说。
周疏行垂眼,原本纤白手这会儿变成黄木色,和手腕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。
梁今若自己也发现,之前太沉着雕刻,现在看秀气眉毛立刻皱起来。
她握握手,听见周疏行轻叹口气。
然后起身离开。
梁今若狐疑,这男人该不会嫌弃吧,要是他敢露出来点嫌弃表情,假期后直接民政局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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