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哈子眯眼,讲,难不成哈要唱今天是个好日子?
懒得和他啰嗦,不过他能够出手帮,确实很感激。
刚要往里走,张哈子却讲等哈子,然后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个瓷碗,拿出个竹筒,竹筒里面装有水,他讲是无根水(从竹叶上收集露水),然后把水倒进瓷碗里,再从背包里取出根筷子,双手合十用两根大拇指支着筷子,轻声念叨些听不太清楚话,之后就看到他双手旋,以左手虎口夹着筷子,往水里面插,最里面念个“立”字,松开手,那根筷子就稳稳当当立在水碗之中。
然后他又从背包里面取出来盏马灯,就是农村里面以前经常用那种大煤油灯,他拿出来之后,右手手腕轻轻抖,马灯就被点亮,发出幽幽黄光。他把马灯放在水碗旁边,然后讲左手食指(属木)中指(属火)伸进马灯里面,拿出来时候,竟然夹起朵小火苗,他反手就往肩上扔,似乎都听见“轰”声,感觉肩上火焰变大。他朝前后扔三次,分别是两肩和头顶。
做完这切,他又拿篾刀在马灯周围划几道浅浅沟壑,样子很奇怪,但是看上去却有些规律,至于干什用,没问,他也没说。
但是现在只有个,而且它还断条胳膊。
它刚走到村里村外交界地方,就倒在地上,可是它似乎还想要挣扎着出来,用仅剩条胳膊撑几下,终究还是没能撑起来。就在张哈子准备伸手把他捡起来时候,那个纸人就好像是被什东西拉扯样,嗖下蹿回村子里,再也消失不见。张哈子手还身在空中,眼睛看着村子里面,动不动。
问他,啷个?
他这时才晃过神来讲,里面脏东西,至少有五个,送进去那个走阳间道滴小弟已经挂老,说明里面滴路,不是们阳人可以走滴,你就死老这条心吧。更何况,连行阴间路滴小弟都被吸进去,说明也不是阴人可以走滴。哼,不管是阳人阴人,貌似要被通杀。
说话滴时候,张哈子已经重新背好背包,他这是准备离开。他问,你跟不跟走?就你这个招阴滴体质,加上你身后跟到起滴那个家伙,如果你不到旁边滴话,分分钟死翘翘。
都弄好之后,他把篾刀和马灯都交到手里,对讲,
摇头讲,你走吧,要进去找爸妈。
张哈子讲,进去就是死,你确定要进去?
点头,讲必须要进去。
张哈子叹口气,喊把背包背上,讲,日你屋个先人板板,死就死吧。俗话讲滴好,人生自古谁无死,早死晚死都是死。
背上背包,对他讲,你就不能讲点儿好听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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