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哈子讲,跟想滴样,应该就是你母亲。但是哈挫挫,你明白老这点之后,这个问题就已经不是重点老。毕竟就算她是也好,不是也罢,等们搞完这边滴事情,回去问哈就晓得老。现在滴重点是,啷个用这根棍子。
讲,这就是赶山鞭?
但是张哈子直截当讲,不晓得。不过估计不是滴。
讲,你
,也不知道未来路将要去向何方。
时间分秒在流逝,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定不要慌,也定不要乱。不管发生什事,至少还不是个人,还有个总是语出惊人张哈子在陪着。
不知道过多久,直到感觉头脑不那热,才开口问出那个让不愿启齿问题,讲,从你角度来看,谁可能性会比较大?
张哈子看眼,即便是晚上,也能看见他那只有条缝隙眼神里,闪过道精光,和那洁白月色简直是相得益彰。他讲,以为这道坎你会过不去。
讲完之后,他就摊开握着那只手掌,这时才发现,在他手掌心里,竟然直握着把小型篾刀。他直言不讳讲,没办法,为老自保。要是你真滴发起疯来,不确定是不是能够干得过你——不好意思,这个“你”不是指你,是指你身体里头滴那个魂。不过现在看起来,那个家伙是真滴伤得不轻。
听到他话,瞪他眼,让他回归正题。他这才收起篾刀,讲,这个问题你根本就不用问,其实你自己心里头已经有老答案,不是迈?
张哈子这说,先是愣,继而明白,以张哈子那精明个人,怎可能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些什?
确实,在混乱时候,就猜测过,爸和妈这两人之中,到底谁才是张哈子口中那个死人。很明显,更倾向于妈。最主要原因便是当初刘桑祎死那个晚上,妈反应实在是有点不正常。如果不出意外话,想,妈应该和刘桑祎样,也是属于魂魄寄生到另具尸体上面。爷爷身为赶尸匠,要弄个这样身体,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还有个原因,那就是按照爷爷那护犊子脾气,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爸给弄成死人,所以,归根结底,应该就是妈。但即便这是真相,还是不能接受这样事实。
妈这辈子并没有干过什轰轰烈烈大事,更不像是刘桑祎那样精通巧妙匠术,在印象里,她这辈子,似乎都只是在那三尺灶台前打转。不管什时候回去,或者什时候要离开家,她定会保证不会饿着。想,这就是她最伟大地方。可是,现在张哈子却告诉她是个死人,只觉得心碎如雪,再难痊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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